恩,必铭记在心,不敢或忘。”秦重再次抱拳行礼。石七郎却不肯再受他这一礼,一把托住秦重手臂,佯怒说道,“再如此说,可是不把我当大哥。”
“既是大哥,当然礼不可废。”秦重手上一使力,躬身拜了下去。
“好好一个小子,怎的也学那些酸儒?好不爽利。”
石七郎挣不过秦重,无奈又受了一礼。嘴巴撇了撇,根本不承情,很嫌弃地甩开秦重,往草棚那边走去。不过话虽说得硬,但是眼里早溢满了笑意。
这时,郎宗瑜也跑了过来,望着即将燃尽的草棚,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灭火的必要了。
石七郎在废墟里扒拉了几下,寻出一对铁锤。秦重认得,正是那日传授锤法时所使,想来就是石七郎的兵器,锤柄也是铁制,倒是毫无损毁。
至于其他物件,已通通化为了灰烬。
甚至,石七郎光着膀子,连身遮体的衣服都没有。
“郎兄,赶紧去村里寻一家成衣店,给石大哥买两身衣服来。”秦重笑道。
“嗯,俺这就去。”郎宗瑜说着,从包袱里取了银钱,往村子里快步而去。
对此,石七郎没说啥客套话,他现在真正光棍一根,要啥没啥,只能听着秦重安排。他孤身一人在此,本就身无长物,凭着打铁多少挣口饭吃。
草棚里也没有啥值钱物件,烧了也不可惜。
又在废墟里翻找半天,掏出了一口坛子。抹干净灰土,打开看了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嗯,还好没有毁了。”石七郎说着,又清理出水缸,将坛子里的粉末,一股脑全倒了进去。说也奇怪,粉末一遇到水,竟变成了红色。没多大功夫,一缸水已经变得鲜红如血。
“这是什么?”秦重没见过,探头问道。
“你那锤要改成铜色,全凭这个药粉。”石七郎说着,冲秦重一摆手,“去将锤取来,浸在水里。”
按着石七郎的吩咐,秦重将铁锤放在水缸里,然后等着就行了。秦重看看树荫,差不多已是午时前后,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起来。反正也不怕有人偷了锤去,倒不如吃饭去。
过不多时,郎宗瑜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老大,这两人找你。”郎宗瑜说道。
此时,秦重才注意到,郎宗瑜的身后还跟着两人,皆是小厮打扮,二十来岁。一眼望见秦重,连忙紧走几步来到秦重面前,躬身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