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点点头,肃容道:“知开封府,这担子可不轻呐,不过既然主政地方,那么军务也就不会掺和,也算是好事,不过马上就要开战了,为安全计,你写一封平安信以为凭证,关键时我让隐杀护其安全。”
吕端又惊又喜,连忙将碗筷放在阶上,起身相谢。
“谢就不必了,你两兄弟,分别主政京畿重地,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佳话呐。”
“承陛下吉言,有陛下这句话,臣今日当大醉酣睡。”
甲寅乐了,执起酒壶道:“那满上,我俩先干三大碗。”
吕端皱歪了眉眼:“甲将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哈哈哈……”
秦越见甲寅起身按着吕端的脖子胡闹了,也有愉悦浮上心头,“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能得这样的人才,真的是幸运。
这是个异常让人省事的家伙,益州这几年来不仅民生安定,百业兴旺,经济发展更是神速,城市环境也在天翻地覆的变化着,这一切,虽说秦越赞画在先,但落地执行可离不开吕端的功劳。而且他为人极其稳重,工作几无差错,上书的奏疏也是简洁明了,既不饰功也不诿过。
这样的大臣去哪里找?
有其弟便有其兄,历史上先其一步为相的吕馀庆,同样的厚重简约,深受宋廷信任。大战将即,如李昉、吕馀庆、薛居正这些人才都要好好的保护。
……
汴京城外,十里长亭。
赵普也在喝酒,与他对饮者,准亲家翁李崇矩。
两人一为首相,一为枢相,要想光明正大的坐一起喝酒,千难万难。
但今天却可以了,因为李崇矩贬谪了,出任横海节度使。
贬谪的原因便是李崇矩将女儿许配给了赵普之子赵承宗,这让宋炅很不开心,李崇矩的门客郑伸趁机告密,说李赵结亲,乃结党营私,宋炅对这位机灵鬼很是赞赏,赐其同进士出身,然后李崇矩便倒了霉。
“守则兄,一路保重。”
李崇矩举盏一干而尽,抚须哈哈一笑,道:“老夫尚能提枪纵马,此去沧州,正好为国御边,亦平生所愿也,则平兄,告辞。”
“慢。”
赵普冲亭外招了招手,一位稚气方脱的少年郎蹦跳着跑过来,先喊一声父亲,再恭恭敬敬的对李崇矩深施一礼:“岳父!”
“大郎,你岳父因为你的事,远迁沧州,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