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关着。
房间里亮着油灯,他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又拱手道:“苏姑娘,我今晚不太舒服,就不出去与你见面了。”
身在屋檐下,有些规矩不得不遵守。
在这里他是赘婿,而不是公子。
苏清婉歉意道:“洛公子身子不舒服,清婉实在抱歉,不该过来打扰的。不过清婉确实对公子那几首诗敬佩至极,今晚前来,是想向公子请教一番的,希望公子不吝赐教。”
屋里沉默了一下,道:“苏姑娘误会了,那几首诗并非我所作。”
此话一出,屋外的人皆是一怔。
苏清婉神色讶异:“洛公子何出此言?那几首诗既不是公子所作,又是谁所作?”
洛青舟道:“在下也只是在某本书上看到的,记了下来。至于是何人所作,确实不记得了。”
“那洛公子可否告诉清婉,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苏清婉看着窗户上的颀长影子问道。
洛青舟又沉默了一下,道:“忘了。”
屋外陷入了沉默。
苏清婉苦笑一声,道:“公子何必如此,清婉知晓公子如今身份特殊,不愿意过早出名。只想寒窗苦读,韬光养晦,等来日科举高中,一举成名。清婉今日前来,并无他意,只是非常喜欢公子的才华,想与公子见上一面,说些话。清婉可以保证,今晚的事情,绝不外传。”
屋里陷入了沉默。
苏清婉看着窗户上的影子,轻声道:“洛公子,既然你不方便说话,那可否帮清婉一个忙?”
屋里又沉默了一下,方道:“苏姑娘请说。”
苏清婉道:“过几日鸳鸯楼要举办一场诗词会,题目已经出来,清婉苦思冥想,作了两首诗词,只是不甚满意。公子可否帮清婉作一首,好让清婉拜读,另有思路?”
屋里叹了一口气道:“苏姑娘,我真没有骗你,我并不擅长诗词。”
苏清婉微微低身,低头道:“洛公子,清婉可以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公子这个人的。公子若是肯帮忙,清婉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清婉的地方,清婉绝不敢推辞。”
洛青舟依旧道:“抱歉,苏姑娘,我真不会作诗词,而且今晚我身子不太舒服,姑娘还是请回吧。”
苏清婉抬头看着窗户道:“那公子可否帮清婉抄写一首?就抄写公子刚刚说的那本书上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