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送棉衣去,敏若随口与大厅里递香的道长问了一句,那道长便笑道:“昨日落了秋雨,天气愈凉,要将前备下的棉衣散到山脚村落中,给积年岁的贫弱老人。这是本观的定例,二十几年来,从未改过的。施粥是每旬一次,本观自有田地出息供维系日常,善福寿们舍的善钱只用在此处。”
敏若微怔一瞬,旋即赞道:“是好事,大好事。”
她想起他们推着的东西极多,又带着四五个小道士,便吩咐跟来的护卫分两个过去帮帮忙,那道长连道不用,敏若道:“旁的也不说,多两个人,也能看紧些孩子,要入冬了,拐子愈发活动起来,孩子丢了可不了得。”
她认得这位是这灵庆观的主持,听说俗家姓祝,知道他做得主,便多说了两句。
祝主持欲言又止的,到底是满面受教地点头,敏若权当他听进去了,吩咐护卫两声,微微颔首,转身出大殿往后去了。
她权当是日行一善了,从殿里出来,见兰芳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好笑,打趣着问:“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也苦吧这一张脸。”
这几个月和她亲近的这几个婢女多少习惯了她如今的性子,也因是循序渐进着变的,倒没惹人疑惑,这会兰芳闷头没做声,等走到后头避人处才道:“格格您怎么总好往这边来?那头灵若寺不也有茶喝吗?这里头”
她把到嗓子眼的话给咽了回去,怕惹敏若惊怕,敏若却拍了拍她的肩,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这边茶好,待着也舒心。我瞧人也不错,比隔壁好。你且安了你的这颗心吧。”
其实她知道云芳担心的是什么,别的不说,上辈子隔三差五半夜有人踩屋顶瓦片子的日子她过了十几年,还在屋顶搞过碎石子做暗器,跟宫里的扫地僧老太监学过两手粗浅的养身功,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这不大的一个山间道观,五六个常见的壮年道士,各个脚下都有功夫,其中还有一个听说是常年下山搞义诊的,主持记账的那手字见过,不是童子功练不出来那风骨劲力。
说是个普通道观谁信?
但她不在乎这些,上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好奇心害死猫,甭管这群人什么本事来头,有行善济人的心,也确实老老实实在这边窝了二十几年了,她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也没必要探根究底,谁还没个秘密呢?
就比如她,她现在就在发愁怎么才能保证生下的两个崽一定都是原主上辈子的崽,别横空生出个意外来,多生一个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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