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钟若仿佛浑然不知自己给出的东西、说出口的话能在宫中翻起多少惊涛骇浪,继续道“皇上愈当盛年,对内宫的掌控越强,太皇太后的身子也每况愈下,不知日后是和景象。若这几个人在太皇太后死后随了葬,那这玩意也就真是个死物了。若那几人被恩赐出宫,此物你当归还于我;若她们跟了太后,你就继续使者吧,谁知哪日就派上用场了。”
钟若轻描淡写地说着,见敏若似有话说,便先她开口道“我送出手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不要与我推拒,左右放在我这也用不上。当日你姐姐入宫时,我是巴林部的新嫁妇,想帮她一把却用心无力,如今能帮上你这些,不只是帮你一个人的。”
她抬起眼,定定看着敏若,正色道“你姐姐生前所放心不下的唯你一人,你要在宫内,好生珍重,不要辜负了她为你所做的种种布置。”
敏若不再推拒,将玉坠贴身收起,肃然应是。
钟若眉目方才稍缓,扭头看了眼西洋钟表上的时间,起身道“我应去慈宁宫了,你莫送了。”
虽然她说不必送,敏若还是起身与她同行到永寿门下,然后姊妹二人方才别过。永寿宫与慈宁宫只隔着短短一条甬道,却又似是天堑之隔。
钟若穿着命妇进内应着的吉服大妆,是大清命妇装束而非蒙古王妃装束,头上的钿子很重,但她脊背仍然挺拔,身姿略为消瘦,但修长有力。
敏若目送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永寿宫与慈宁宫相近,但门不对开,要走过去还得绕一段路程。
兰杜捧着披风走到她身边,“三月天还有些风,主子,咱们回吧。”
“安儿醒了吗?”敏若转过身,边走便道“叫臻儿去趟撷芳殿,告诉容慈她们,今儿下午的课照旧,我要考她们对孔孟之道的理解,趁着时候还没到,都好生复习复习。”
兰杜应了是,京师的三月算是花期,敏若今儿晌午本来打算带她们到御花园中写生,下午再考策论,不成想赶上钟若进宫,把她们上午的休闲时光给撞掉了,真是可惜。
敏若如是想着,眼角眉梢却在不知不觉间爬上笑意——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幸灾乐祸。
敏若眼下其实正有一件苦事。
原身的小女儿是康熙二十四年九月廿七日生的,今年已是康熙二十三年。要正经算,那孩子是转年开年怀上的。原身生小女儿的时候早产,但最晚,那孩子也不会超过二三月份来到。
她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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