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见她呼吸逐渐平缓,才轻声开口,“我不怨您,终究是为了钮祜禄家,也算是为了我自己,若法喀不是承爵人,我的日子断不有如今好过,二姐你不必自责。您的身子皇上知道吗?”
皇后咳了许久才缓过声来,饮了两口热茶,听她这样说,心情也并未轻松多少,只是回答道:“皇上知道。敏若——你信我,我这些年替皇上办了不少事,你入宫,他会护着你,太皇太后看在我的情面上也断不会如何为难你,我也会安排好人护着你,你想要安稳度日并非难事。且皇上并非难相处的苛刻之人,你若只求安稳,关起宫门来过你的安稳日子也容易”
她絮絮地说着,比起说服敏若,更像是要说服她自己。
因为她们都清楚,即便没有法喀的爵位,只要敏若姓钮祜禄,成亲之后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何况阿灵阿年岁尚小,敏若却已经是将要参加选秀然后议婚的年纪了。
甚至若非她的打算安排,敏若本应该参加的是今年的选秀,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指婚。
而后来者入宫也要等下年选秀,敏若有足够的时间在夫家经营,站稳脚跟。
敏若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清楚,以“她妹妹”的心性并不适合在宫里生存。所以她做下诸多安排,确保她的妹妹能平安度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改换人选,因为在她心中的天平上,敏若一人比不上舒舒觉罗氏与法喀加在一起的重量。
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敏若并不怨怼。如果只因为没有成为被人选择的那一个就心生嗔怨的话,那她上辈子早该迷失在嗔恨之中,最终不知魂归何处了。
她清醒地熬过牵机刻骨铭心的断肠之痛,才迎来了这一场新生。
何况她并非原主,原主尚且不怨钮祜禄皇后,她不过是承了原主一段恩惠,白占便宜的人,又如何有资格怨。
只是有些话,不说破,不好叫皇后对她改观,也不好走接下来的路罢了。
她于是不再继续宽慰开解皇后,而是道:“法喀总是要自己立住的,靠着旁人不如靠着自己,这两个月我把他绑在身边,读书习武,比从前更上进了许多,二姐若是有意,可以考校他一番。”
皇后听了果然聊有慰藉,又忙解释:“我这几年身在宫中,不能时时关注家里,等发现阿玛过世之后法喀被额娘骄纵坏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索性就选择了另一条更加简单的路,为舒舒觉罗氏与法喀扶植起另一座靠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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