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她话说得甚有条理,进来虽然紧张局促但并无太大失礼之处,又生得年轻秀气面容白净喜人,不免有几分好奇,问道:“你可曾读过书吗?度你的言谈气度,不像寻常灶台上讨生活的人。”
盼儿心里愈发紧张,神情反而更加镇静了,回道:“民女是家中独女,自幼被假充做男儿教养,读过六七年书,灶上的手艺是家传的,民女家中五代经营酒楼生意,民女自幼耳濡目染,会做些菜式。”
皇后听她身世便更是好奇了,能把女孩充作男儿教养,还供女儿读了六七年的书,经营几代酒楼有家传手艺,这样的人家不说有多贵重也必然家底殷实,怎么可能叫女儿出来在人庄子上做厨娘?
她转头看向敏若,康熙心中也有疑窦,见皇后如此便也看向敏若,敏若被他们二人如此看着,倒是也未曾紧张,不疾不徐地道:“两月前顺天府衙门破获一桩拐子拐人的案子,那拐子行走南北两地,专卖十一二岁的年轻女孩,用药使女孩身形纤瘦细弱举止婀娜,与人为妾为奴,不知万岁可曾有过耳闻?”
“顺天府尹的折子去过刑部,请将那拐子斩首,朕听过一耳朵。”康熙点点头,疑惑问:“那拐子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敏若看向了盼儿,道:“盼儿便是两月前奴才与法喀在街上游玩时救下的,她被拐子从南地拐到京城来,意欲将她贩与人为奴,她趁空偷跑出来,被奴才撞上,这才顺水摸舟,有了顺天府查的这一桩案子。”
敏若点点头,示意盼儿将身世说出来,盼儿便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头,颤声道:“民女本是苏州人士,家中姓辛,世代经营辛氏酒楼,在江南之地略有薄名。家父一生只得民女一女,并无子嗣,便为民女招赘以传承家业,不想却是引狼入室,父亲过世不过一年,他得了民女家世代相传的秘方,便将民女卖与拐子,叫拐子将民女卖到极北之地去,一辈子不能回家,对外宣称民女已死,好叫他能顺理成章坐拥酒楼家产。”
“这世上人心诡谲莫过如此。”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就是被那拐子带到京里来的吗?”
康熙心道未必,目光沉沉地望着盼儿,盼儿提起旧事,心里恨得咬牙,也气得红了眼睛,“那拐子拐民女往北的路上遇到饥荒,又遇到山匪,先是被饥民抢劫,又被山匪掳去,他在山中出逃却被山匪发现,民女便趁那群匪徒追他的功夫悄悄顺着山路逃走,在外辗转流离一年,沿路乞讨方回到苏州,想要到衙门去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想不想他竟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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