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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耒脸色浮现出难为情的表情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原本按照计划,你岁考过后,获得翰林医官的功名,舅舅就会去李家提亲,然而如今却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莫非李师妹已经定亲。”杨介浑身一震,心头滴血道。
张耒摇了摇头道:“李家并未定亲!只是你也看了清照所写的千古名篇。”
“莫非是李姑娘饮酒,毁了李师妹的清誉,舅舅不同意了,舅舅放心,外甥对李师妹的真心天地可鉴,绝对不会对李师妹有任何芥蒂!”杨介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张耒一脸古怪的看着杨介,最后叹息一声,直言道:““我是说,清照已经写出了千古名篇,成为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一才女,达官贵人、豪门世家登门提亲者络绎不绝,踏破门槛,而你最大的成就上限不过是翰林医官,若是之前舅舅还能靠着同为苏门的交情拼上老脸,现在再去提亲恐怕是徒增笑柄。”
女子饮酒固然名誉不好,然而女诗人饮酒那就别有一番风味,写出千古名篇的女诗人饮酒更是理所当然,在文坛看来,李清照饮酒并非大事,讨伐的只有范正,不会对李清照有丝毫的责怪。
杨介顿时愣在那里,一片真心碎了一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了,原因竟然是一名医者根本配不上大宋第一才女,哪怕他有朝一日有机会成为太医令,恐怕也会被世人认为地位不相配。
“外甥学医莫非是错了!”杨介心灰意冷道,他出身与世医之家,从小立志悬壶济世,然而才刚刚学医有成,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张耒无奈叹息,世间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世道如此,连他也是随波逐流。
“这是我儿开的医方,在我家喝的酒!”
范府中,马氏看着手中风靡开封城的如梦令的诗稿,不禁露出一丝傲然。
昨日,她亲自护送李清照回府,李家之人还给她甩脸色,现在她倒要看看李家还有什么话说。
一家有女百家求,更别说李清照可是赫赫有名的开封第一才女,非但张家、赵家有意,范家又何尝没有想法,只是原本范正仅仅是一名太医生,可以说自毁前途,范家也无脸前去提亲,现在。
“现在恐怕也难。”马氏叹息道。如今有了千古名篇如梦令,可以说大宋第一才女也当之无愧,求亲之人络绎不绝,而范家的家世自然配得上,可是自己的儿子仅仅是一名太医生。
马氏忽然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