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酷爱诗词,如今的以情写诗的状态乃是她梦寐以求的境界。
梁惟简见状心中一叹,果然是心有灵犀的一对,当下直接道:“范神医请求太皇太后劝禁天下女子缠足之风,断绝这种自残行为。”
“劝禁缠足!”
李恪非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范正竟然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有请求赐婚,而是提了一个不相干的禁绝缠足要求。
“不对呀!劝禁天下女子缠足,为何要来李府传旨。”王氏也眉头一皱,忽然心中一动,将目光投向一旁李清照的脚上。
太皇太后是怎么知道女儿缠足的,莫非是范正。
梁惟简接着道:“太皇太后有令:哀家为天下女子之主,骤闻天下女子缠足饱受痛苦,自废双足,人工自残,大为痛心,特下令劝禁缠足之事,李姑娘是大宋第一才女,乃天下女子之表率,理应为榜样,带头放足。”
“小女子李清照遵命!”
李清照低垂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感动,七夕之夜,她因为缠足而疼痛难忍,却被范正记在心上,如今更是借太皇太后之力,禁绝天下女子缠足,更让她亲自为表率,彻底摆脱缠足之苦。
李恪非五味泛陈,他还是错估了范正,他本以为范正请求赐婚,却没有想到他用如此功劳,只换来女儿不受缠足之苦。
同时他忍不住心生愧疚,范正心心念念的想要拯救女儿,而真正伤害女儿却是他,是他强迫女儿缠足。
“除此之外,范郎中在皇宫中赋词一首,太皇太后命老奴给李姑娘带来。”说罢!梁惟简将一个词稿交给李清照。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李清照看着词稿上大雁凄美的爱情,以及这句千古之问,脸上不由浮现出夺目的光彩。
“还请公公回禀太皇太后,这首词清照很喜欢!”李清照坚定道。
情是何物,原本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如今她已经明白了,情就在范正为她默默做的一件又一件事中,就在他们之间一首又一首的诗篇中。
李恪非夫妇看着女儿的表现,如何不知道这首词定然是写到了女儿的心坎里。
梁惟简点头道:“老奴定然会如实禀报,对了李大人,刚才来的时候老奴已经将此诗誊抄在李府道中壁上,希望李大人莫要再涂抹掉,因为太皇太后和陛下王爷们都很喜欢李姑娘的诗词。”
“微臣遵命!”李恪非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