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一份县里招商引资文件时,办公楼前响起阵阵喧哗声。
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手里抱着个农药瓶,扬言要服毒自杀。
门前站着很多看热闹的,其中就包括工作人员。
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也许,他们认为这个妇女是在借此要挟。
李恨水慌忙下了楼。
妇女坐在地上,农药瓶是打开的,刺鼻的农药味很难闻。
李恨水冲到妇女面前,一把夺下农药瓶,急切地说:“阿姨,有什么问题可以反映,不能走极端啊!这是百草枯,剧毒,喝下去就没人了。人没了,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李恨水听到围观人群发出轰的一声笑声,仿佛李恨水正在做一件荒唐可笑的事。
党政办主任曹德林将李恨水拉到一边:“李委员,她就是一个泼皮,隔三差五就来镇里哭闹,动不动寻死觅活的,其实都是演戏,别理她。她再闹,打电话给派出所来将她轰走。”
李恨水在农村长大的,了解民情,体验过人间疾苦,也知道有极少数人确实很难缠。
“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吧?”李恨水想先了解下情况。
“李委员,是这么回事。王海生书记在月亮河大桥边搞了一个工业园,占地有几百亩,那里交通状况相对较好,是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工业园那块地原来要么是低洼地,要么是荒坡,农田很少,拆迁户也没几户,这个妇女是其中屈指可数的几个拆迁户之一,名叫陈菊花。陈菊花家几间瓦房拆迁,几亩农田被征收,嫌赔偿款太少,所以隔几天就来镇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