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没有欺他。
既然贾政这番说话,百年根基在这里,只要他们肯帮忙,轻松为自己谋一个复职,应是不在话下。
说到底,他也是收了个好学生,沾了学生的光。
一时间,相谈甚欢,旁边几个幕僚,也在一旁附和。
茶香袅袅,屋内的高几上,典雅的天蓝釉紫红斑梅瓶里插着早开的腊梅,幽香阵阵,混着宣德炉里散逸出来的御赐百合宫香,艳而不俗,令人心旷神怡。
“门口是谁在鬼鬼祟祟?有事进来说!”贾政不悦道。
赖大硬着头皮进来。
照理说,他领着荣府大总管的职,等闲事都轮不到他出面了,但今日这事,却是他自打上辈子到今天,都不曾遇到过的。
荣府的脸今日是被人摘下来,踩在地上打啊!
“老爷,事儿不好了!”赖大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说话都哆嗦了,“大老爷那边的琮哥儿今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人挑唆得糊涂了,竟是跪在大门口,哭丧个不停!”
“他哭什么?”
赖大见老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知道老爷必然是会错了意了。
毕竟,七岁的孩童,谁能知道,他竟有这么大的志气,做出这番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呢。
赖大忙将事儿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