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稍微做了一点反抗,便被金钟猛地一推,他的后脑勺磕在了一块雨花石上,当即便过去了。
金钟也被吓坏了,他四下里看,当时没人,一溜烟地就跑了。
若他没有穿过来,贾琮便死得不明不白,除了钟姨娘,也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姨娘,没有人欺负我,以后也不会有!”他将黑狐皮斗篷朝上拉了拉,屋子里烧了炭,渐渐地暖起来了,他劝道,“姨娘先睡,今晚上应是能睡个好觉了。”
贾琮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火盆烧得正旺,这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站在火盆边向了一会儿火,身体里那股子侵入的寒气,似乎也慢慢地往外冒。
等手脚都暖和起来了,贾琮这才如前世一般,在屋子里的空地上打起了五禽戏来。
前世,祖父是道医,除了逼着他写字背书外,也注重养生,八段锦和五禽戏都是每日早晚必要练习的,还有几套拳法,也时不时地抽查一番,不许他有丝毫懈怠。
这也是贾琮今日敢以这单薄的身子去雪地里闹腾一番的缘故,一套五禽戏打下来,身上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手脚也轻盈了不少。
不像前几日夜里寒冷,又一心想着能不能设法穿回去,尝试无果而睡不着,不得已死心塌地留下来后,贾琮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
荣庆堂的碧纱橱里,黛玉却一直坐在桌前垂泪,她跟前雪雁不过十来岁,一团孩气,贾母把自己一个二等丫鬟名叫鹦哥的给了她,因忙着收拾床铺,劝了几句不听,也就由她去了。
宝玉挪到了次间的大床上,他今日出门还愿,回来发了一阵疯,倒床便睡了。
倒是黛玉,躺在了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她着实没有想到,今日临到了最后,还惹出宝玉摔玉这起子事来,他难道不知道那玉有多宝贵,难道不知道长辈们会担心,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来经不起这般折腾?
这般落在舅舅舅母的眼里,会是怎样的光景?
黛玉缓缓地合上眼,她是极不想来外祖家的,不论外祖母多疼爱她,终究是寄人篱下,可父亲必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到不得已,父亲想必也是舍不得将自己远送。
交三鼓,黛玉才隐隐约约地睡去。
次日,各房省过贾母之后,便陆陆续续地散了,却一直不见贾琮来。
先时贾母还没有记起这件事,直到邢氏派了人前来告病,她才记起这事来,问王氏,“昨日没派人带话给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