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声啊!”
这是把顾榈昉的爹,当今礼部尚书顾铭臣也夸了。
顾榈昉难掩得意,他放下了笔,团团作揖,“使不得,使不得,贾三公子还没有得好诗,我年长,占了个先,哪就好到了这个份上。“
“顾公子如此谦虚,可就是怪我等不识货了,我等本来也有些诗意,顾公子这首出来,把好词占了一半去了,我等可就技穷了。”
“且看看重行兄和君复兄吧,看了他们的,再说不迟!”顾榈昉依旧在谦虚。
少顷,赵迟也有了。
“轻雪随风回,晨野凝日辉,来年阙门上,翠华举葳蕤。”
又是一阵阵叫好声,眼看贾琮还没有动笔,梅问鹤戏谑一笑,朝贾琮一拱手,“三公子,我就先一步了!”
贾琮点点头,“请!”
梅问鹤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忙提笔,唰唰唰,很快便写下了一首也是咏雪的诗。
“昨夜风摇庭前树”
“好!这个起法好!”
才一句,便有人喝彩起来。
梅问鹤拿笔的手,微微有些抖,却沉住气,往下写,“棉絮细雪间帘隙。落落凌空如雾转,片片凝阶似花积。”
轩里一阵宁静,都充满了惊喜地等着梅问鹤下面的佳句。
唯有宪宁坐在贾琮的旁边,一声儿不吭地看着他,贾琮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这边,梅问鹤是一首七绝,“日久难见杨柳春,朝来唯见桃李白,零零落泪无人道,寻寻相思空何益。”
这一首比起前面两首,自然是要越发好些,人人都称颂,顾榈昉和赵迟连争强好胜的心也没了,与有荣焉,朝贾琮道,“三公子,就看你的了。”
“我们这三首也是奇了,竟都是咏雪的,三公子最好也咏雪好了,如此,评比起来,也容易见高下。”梅问鹤道。
“可惜了,我记得三公子之前那首咏梅是极好的。”赵迟奚落道。
宪宁气怒不已,这分明是故意的。
她几要弹跳起来,贾琮按住了她,站起身来道,“既是现比,哪怕依旧是写梅,我也不会把那首咏梅拿出来,也显得我太技穷了些。”
他说着,走到了案边,一一看过了顾榈昉三人的诗词,三人的字是不错,特别是顾榈昉的一手小楷,极为飘逸。
贾琮摇了摇头,“美则美矣,好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