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何等骁勇睿智之人,谁知唉!”
忠顺王却笑道,“熊老先生,您也别垂头丧气了,大丈夫纵横四海,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此等事,贾公焉能免俗呢?”
忠顺王的话就更加直接一点,没有了熊弼臣的淳厚君子之风,直指贾家如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当今贾母,昔日史家姑娘。
皇帝不期然事情会进展到了这一步,他细一思量,也不得不为钟氏的义胆折服,为了儿子,忍辱负重八年,又是为了儿子,将性命不顾,只为了自己不落在他人手里,成为仇人操控儿子的工具。
皇帝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只看重了贾琮为了衣食,而跪在荣国公府大门口,不给荣国公府脸面,本是想利用贾琮与荣国公府的矛盾,而扶持贾琮,将来分化宁荣二府的力量。
但,他没有想到钟氏是贾琮的软肋,不代表太上皇和贾敬想不到。
一时间,皇帝满额头都是汗珠,既为自己的疏忽而不满,又为太上皇和贾敬的老谋深算而憎恶。
想到这里,皇帝道,“将贾琮袭爵的圣旨下了吧,顺便给贾琮一个恩典,追封他的母亲钟氏为三品淑人,赐千两白银奠仪,依礼下葬。“
忠顺王感到很震惊,皇上一向吝啬,今日怎地如此慷慨,追封荣国公府一个妾室三品淑人,这是何故?
明目张胆打荣国公府的脸吗?
熊弼臣却是将这一颗凉薄的君王之心看得透透的,但此时,贾琮又的确很需要宫里的这份恩典,只能说,任何事,有利有弊。
他起身行礼,“皇上仁德,贾琮必定会铭记于心。”
“朕也不要他记什么恩典,老先生跟他说,朕看好他这个来日的国家栋梁,好生将家里的事安置妥当之后,尽快回南书房读书,朕要他早日金榜题名。”
“是!”
大明宫里,元春依旧如以往般,进了一杯人乳给太上皇,浓浓的腥味令她作呕,可她面儿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跪在地上,如一尊雕像。
太上皇几口喝完之后,她恰到好处地起身,双手捧过碗,放在了一旁的托盘上,准备退出。
“荣国公府这段时日乱得很啊!”太上皇突然说起了这个,元春心里咯噔一下,正思索着该如何答话。
“听说今日,贾赦的一个姨娘,用剪子把贾赦捅伤了,你知道是谁吗?”
元春摇摇头,乖顺得如同一只小兔子。
“八年前,江宁府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