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伸手抓了一个茶盏,闭着眼睛砸过去。
那茶盏飞过了贾政的肩膀,在他身后碎了一地。
“混账东西,你还没有看明白吗?那黑了心的小子,他可有把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放在眼里?他如今已经是东府那边的嗣子了,连他爹,他都得叫一声叔伯。他恨不得和我们离得远远的,你还要一张热脸贴上去,你是糊涂了吧?”
贾母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这个缺心眼的二儿子一眼,颇为恨其不争。
贾政在脚踏上坐下,“母亲,他只是一个孩子。两边国公爷的这些子孙里头,还有谁比琮儿更有出息?“
“胡说,我的宝玉就很好,我看你这个当爹的,心是偏到天边去了!”
“文韬武略,琮儿是这些孩子里头最优秀的,他自小生活艰难,却不堕凌云之志,如今又惨逢大变,不管从前家里如何苛待他,若是这个时候,能够帮衬他一把,将来,他必定不会忘了这份情”
“我要他记着这份情做什么?难道,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荣国公府不利不成?你别忘了,贾敬还活着,东府的事,还轮不到他做主。就算他是东府的嗣子,他亲爹还在这边,我还是他的亲祖母,我就不信,他连孝道都敢不要!“
哼,皇上还不敢不敬孝道呢,太上皇和皇太后活着,他头上还要顶两座山,贾琮若是敢不敬孝道,天下将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贾政眼见得贾母对贾琮已经深恶痛绝,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了,他便觉得,说再多也都是无用,道,“母亲,既是儿子说的话,母亲觉着都没有道理,儿子也就不说了。”
他双手扶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贾母一向很疼爱二儿子,也知道,他对读书人有着无法抗拒的亲近仰慕之心,也因此才会对有诗书之才的贾琮如此爱护,听他如此唉声叹气,对贾琮越发憎恶,深悔这些年留了他母子活到现在。彡彡訁凊
“你大兄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竟还有心思管那孽子的事!”贾母深觉,贾政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贾政感到一阵羞愧,但他是端方君子,并不想把这与贾琮无关的罪状甩到他身上,“那是上一辈人的事,与琮儿并没有关系。“
贾母对这小儿子顿时感到失望,也不想好好说话了,“你若是想要帮他一把,你自己去帮去!”
“既是母亲说不帮,那就不帮算了!”贾政行过礼后,便离开了。
熙凤进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