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黎漾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一旁的女人觉得奇怪，偏头看过去，随后也愣住了。
沉默了片刻后，女人抿了抿唇，低声道：“黎漾。”
直觉告诉黎漾，眼前的人就是孔心月。
听到对方的话，她神情平静，淡淡道：“你是我的粉丝吗？”
孔心月闻言，眉心微蹙，“不是。”
“这样啊。”黎漾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洗手，慢条斯理道，“那你是认识我吗？”
孔心月听着黎漾的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她没吭声，黎漾也没追问，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这时候，韩女士也从隔间走出来。
她在里面就听见黎漾在跟人说话，她扫了眼孔心月后看向黎漾，“怎么了？”
“妈妈。”黎漾笑着喊了人，摇了摇头，“没事。”
韩女士点点头，“那你等我，一起回去。”
黎漾这声“妈妈”听得孔心月心头百感交集。
黎漾嫁给沈晏川，给他女儿当后妈的新闻，她自然也看到过。
韩女士洗完手，黎漾便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孔心月看到这一幕，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她的女儿，竟然对别人这么好。
韩女士擦完手，将纸丢进废纸篓，顺势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走吧。”
“好呀妈妈。”黎漾笑吟吟应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女士觉得黎漾这两声“妈妈”叫得比平日里亲切许多。
走出洗手间后，韩女士低声问：“刚刚那人你认识吗？”
黎漾也没打算瞒着，轻声回道：“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我的亲生母亲。”
韩女士：“”
亲生母亲？
她不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哪个当母亲的跟女儿相处成这样？
韩女士看着黎漾，眼里多了几分心疼的神色，“那你还好吗？”
“还好。”黎漾点点头，笑着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刚刚差点认不出来呢。”
这笑容在韩女士看来，就是在故作坚强。
她轻叹一声，掌心覆在黎漾的手背上，抚慰般轻轻地拍了两下。
“别担心，我真没事。”黎漾撒娇般将肩膀靠在韩女士肩上，“谢谢妈妈，您现在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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