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手上,给出解释:从我进去,寇姑娘的手一直没松开,而我——
他似是想到什么,语气微微一顿,才接着道:而我嗅觉不错,无法忽略那淡淡的血腥味。
辛柚垂眸苦笑:贺大人还真是明察秋毫。
贺清宵沉默一瞬,问:寇姑娘在怪我坏了你的事?
辛柚如实回答:有一点。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苟且偷生。倘若不能为娘亲他们报仇,哪怕她坐拥金山银山,日日山珍海味,也不会快活的。
寇姑娘稍等。
贺清宵走出去,不多时返回,手中多了药膏与细布。
辛柚默默看着他抓起她的手,涂了药膏,用细软的白布把她手掌缠绕。
没有那么娇贵,贺大人不必如此。辛柚往回抽手。
她的手腕却被对方的手牢牢抓住。
我是个很倒霉的人,从我懂事起就意识到了
辛柚不觉停下了动作。
时不时会受伤,偶尔还险些丧命,从没见过父母的样子,可能这世上让
我在意的只有桂姨男人的声音春水般清透干净,没有自怨自艾,没有煽动情绪,只是纯粹讲给眼前的姑娘听,活得这么艰难,似乎放弃也没什么可惜。可我还是觉得活着很好,能看书,看风景,遇到有趣的人和事。寇姑娘,你才十七岁,等你七十岁时向后辈讲述报仇雪恨大快人心的年少往事,不好吗?
他说完了,也包扎好了,一双黑眸温和看着面前少女。
辛柚从他眼中看到了藏得很深的祈求,不好那两个字突然间说不出口了。
她低头看着缠上了细布的手,缠得很细致。
伤口虽细却有些深,缠上能防止碰水,等晚上记得取下来换药。
多谢贺大人。辛柚道了谢,一直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
她爱惜自己这条命,必要时,也不吝惜这条命。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她绝对无法忍受庆王一直当着高高在上的亲王,将来还要当太子,当这大夏的主人。
贺清宵看出了她的坚决,微一沉吟,道出一事:庆王等人定北赈灾,很可能有贪污之举。
辛柚微怔:贺大人有线索?
前两日锦麟卫发现一人形迹可疑,抓捕后审讯,那人自称北泉县主簿之子。此次定北地动受灾最严重的是北安县,北泉县离北安县最近,受损也很严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