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未雨绸缪。”
“好一个未雨绸缪!”兴元帝冷笑。
贺清宵垂眸:“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兴元帝定定看了请罪的青年一眼,心中确实生出了不满,但比起那一连串糟心事,这点不满就微不足道了。
“有两件事,朕需要你办好。”
“请陛下吩咐。”
“第一件事,彻底查清楚定北情况,朕不想再受蒙蔽,把贪官佞臣当功臣褒赏。”
“是。”
“第二件——”兴元帝放慢语气,眼中闪着冷光,“此后四品以上武将宅外,须有锦麟卫盯守。”
此时的锦麟卫,说是监察百官,还没到无孔不入的程度。可以说伍延亭的叛逃,把锦麟卫作为皇帝耳目的职能大大加强了。
贺清宵心中明白,从此锦麟卫的权力变大,而名声将向着臭不可闻的深渊滑落。
但这些不是他能左右的,身在其位,他只能在尽量保证良心下做好皇上交办的事,承担骂与名。
“微臣领旨。”
“去吧。”
殿中变得空荡后,兴元帝坐在龙椅上,久久没有言语。
对伍延亭的叛逃,他更多的是恼怒,并不是担心。那些追随他打天下的名将还在,青年将领也不乏出众者,平乱只是时间问题。
真正令他郁郁的还是裴侍郎这些人,特别是庆王。
他是有把江山传给这个儿子的打算的,而现在——兴元帝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冷然。
这一日发生了这么多事,黄昏将至。
各个衙门的人随着长官的回来,多多少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恐这场弥天大祸蔓延到自己身上。等到下衙时间,呼朋唤友的少了,宴请同僚的少了,一个个飞快往家里跑。
这其中,段少卿更为胆战心惊一些,一到家就去了如意堂。
老夫人一见儿子,就愣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朝中出大事了。”
老夫人忙问什么事。
段少卿神色惶惶,语气犹豫:“具体还不清楚,只知道庆王被关入宗人府了,户部左侍郎也被打入了大牢貌似与贪墨有关。”
老夫人对朝廷这些事不太懂,却抓住一点:“庆王出事了?那固昌伯府呢?”
固昌伯府与庆王紧密相关,原先固昌伯出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