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
那名锦麟卫转头出去,很快提来一个木桶。
那桶颇深,里面装着大半的水。
辛柚疑惑的目光很快转为了然。
萧冷石笑了:“看来寇姑娘已经知道这桶水是用来做什么了。寇姑娘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辛柚微微摇头:“民女不是不说,是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萧冷石冷笑,“一个在京城名声鹊起的写书先生,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与他密切合作的书局东家会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么?”
“萧大人不信,民女也无可奈何。”辛柚垂眼,遮住眼底的怒火。
“既然这样,寇姑娘就好好受用吧。”
随着萧冷石一个眼神,那名锦麟卫上前解开束缚辛柚的绳索,把她推到木桶边。
“寇姑娘真的想好了?”
回应萧冷石的是一阵沉默。
一只手抓住辛柚肩膀,另一只手把她的头狠狠按进了水中。
发髻沾了水,散乱开来。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憋着的气一用尽,便被窒息感包围了。
难受,铺天盖地无处可逃的难受。
有那么一瞬,仿佛望见了白茫茫的脑海。
萧冷石见差不多了,冲动手的锦麟卫抬手示意。
压在头上的力道消失了,辛柚猛然直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水从她的发梢、额头、脸颊、鼻端,齐齐往下淌,被水浸没过的那张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萧冷石站在形容狼狈的少女面前,似笑非笑问:“寇姑娘,滋味如何?”
辛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指尖控制不住抖。
这抖不是因为怕,而是太过难受而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她依然冷静的样子激怒了他。
萧冷石一抬下巴,辛柚的头又被按入了水里。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绽放,把理智炸得全无。
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娘亲,我错了。
娘亲,我错了
按在头上的力道消失,辛柚挣脱出水面,大口呼吸。
望着眼神冷酷仿佛在看蝼蚁的男子,她的心中坚定了那道声音:娘亲,我错了。
道理,计谋,预测,在绝对的权势与冷酷面前,不堪一击。
她选择了报仇,踏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