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谷母正在洗衣。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日才放假吗?”见儿子回来,谷母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儿子一心读书,便是身体有个不适也从不吿假,这突然回来定是有要紧事。
“寇姑娘出事了。”
谷母立刻把在洗的衣裳放下了,急忙问:“寇姑娘怎么了?”
“锦麟卫怀疑寇姑娘软禁松龄先生,昨日把寇姑娘抓走了,到现在还没放人。”
“锦麟卫?”谷母有点懵。
他们这种普通百姓,能打交道的官吏大多来自兵马司,再就是县衙,锦麟卫虽也经常在街上瞧见,于小老百姓来说却没什么交集。
“娘,儿子想找街坊邻居们,一起想办法把寇姑娘救出来。”
“走。”谷母往围裙上擦了擦手。
母亲毫不犹疑,谷玉反而没动:“娘,儿子要是得罪了锦麟卫,很可能影响以后前程——”
“你这孩子,真怕影响前程会吿假回来吗?”
谷玉有些不好意思:“儿子是怕以后让您失望——”
寡母拉扯他长大,供他读书,他无数次发誓要让母亲以后过上好日子的。
“傻孩子。”谷母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头。
昔日小小的孩童如今已长成比她还高半头的少年,再摸他的头需要抬手了。
谷母眼神亮亮的:“我的玉儿从没让娘失望过。走,娘和你一起去。”
母子二人先把住得近的邻舍喊到一起,说了情况。
谷玉冲街坊们拱手:“这只是小子的打算,各位叔伯婶嫂若不参与绝不勉强。”
他把恩情看得重,为此不惜前程,却不可能要求其他人也这么想。
每家人有每家人的难处与想法。
谷玉话音一落,一个年轻汉子就开了口:“谷小兄弟这是什么话?寇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吗?若没有寇姑娘施粥,我媳妇孩子肯定躲不过塌房,她们娘俩儿要是有个好歹,我就算侥幸躲过一劫也活不下去了。别人如何我不管,我肯定和谷小兄弟你一起去。”
这开口的年轻男子便是住谷家对面的一家三口。
年轻妇人抱着幼儿,也点头:“当家的,我也去。”
又有人开口:“我们家也去。要是没有寇姑娘,我们家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整整齐齐”
也有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