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为他创造机会的辛待诏,只怪他刚刚鬼迷心窍。
“什么赐罪?”兴元帝不觉咧开嘴角,“画得好!赐画待诏湖笔一对,银百两”
听了一连串赏赐,画待诏更傻了。
这一次不是害怕,而是惊喜与困惑。
为何画得不像还有重赏?
“画待诏,还不谢恩。”大太监孙岩提醒。
画待诏回过神来,重重磕头:“谢陛下赏赐,陛下万岁。”
画待诏离开后,兴元帝又拿起画像欣赏一番:“画得真不错。孙岩,安排人装裱好。”
他就说,木儿和他肯定有像的地方,这不就被画师看出来了!
而画待诏在晕乎乎回翰林院的路上,猛地停下来。
他不是鬼迷心窍,而是进入忘我状态之后笔随心而动,才画出了那样的辛待诏。
他画人善于观察一个人的骨相,早就觉得以辛待诏的骨相应是一副更俊美的样子。
这么说,辛待诏很可能易容了,而他的本来模样像皇上!
辛待诏像皇上——想到这里,画待诏倒抽一口冷气。
“画待诏怎么不走了?”内侍问。
画待诏一个激灵回神:“没,没什么。”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画待诏一步三晃,回了待诏厅。
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几人围过来。
“画兄,你这是怎么了?”词待诏问。
莫非是言行失当,惹了皇上不快?
画待诏看着几位一脸好奇的同僚,缓缓神:“今上赏赐我了,太高兴了,跟做梦似的还没回过神。”
辛待诏是嫡皇子!
一想到这个猜测,画待诏就想尖叫。
“赏了什么?”词待诏不由抬高声音问。
既然是好事,画待诏怎么这个模样?
那东厅的人听到动静忍不住频频张望,对西厅几个闲人的际遇感到眼热。
“赏了一对湖笔,一百两银”
词待诏几人听得眼都直了。
一百两银!能当传家宝的御赐毛笔!
“那天早上我吃的胡饼比甜糕好吃多了”词待诏喃喃,后悔不迭。
占卜待诏则暗暗点头。
画待诏的贵人是辛待诏无疑了。
不提待诏厅众人心思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