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属下道:“再去查,看看有无地窖,暗道之类的。”
说罢,又看向那管家,森然道:“再不老实交代,明儿带你一起上行刑台。”
“大人饶命。”管家吓得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李青摆了摆手,他看得出来,这胖管家是真不知情。
账本一页页地翻着,他忽然被一页朱红色记载账目吸引了。
【洪武十三年,夏,进黄米十石,白米三十石。】
【洪武十三年,秋,进黄米十二石,白米五十七石。】
【洪武十三年,冬,进黄米三十五石,白米两百八十九石。】
……
【洪武十五年,夏,进黄米八十七石,白米六百七十五石。】
李青皱眉道,“府上有多少人?”
“回大人,驸马不常回来,府上一共二十多个下人。”管家老实回道。
“二十几个下人一季吃得了这么多粮食吗?”
“啊?这……”管家哭丧着脸,“这些账目是周保记的,实际没有根本没有这么多,应该是被他贪了。”
顿了顿,“他每次往府上运米,都把我们赶出去,完事儿后才准许我们回来,一定是他贪了。”
张靖疑惑的看了李青一眼,不理解他为什么揪着这点儿米不放。
李青道,“张千户,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周保是欧阳伦的心腹,殴打税吏致死的就是他,帮着走私的也是他,作为办实事的一把手,他会看上这点儿粮食?
就算他真贪小便宜,会记在账册上吗?”
“有道理!”张靖点头。
可有道理归有道理,他还是不明白李青到底想表达什么。
此刻,李青已经确信赃款就在驸马府。
他朝管家问道:“那些人运完米后,有什么反常吗?”
“反常?”管家想了想,突然道,“还真有,每次运完米,总有几人身上湿漉漉、脏兮兮的。”
“湿漉漉?”李青心中一动,“府上的井在哪儿?”
“在后院。”
李青点头,“张千户,咱们过去看看,如果我所料不差,赃款应该就藏在井中。”
“啊?”张靖惊讶道,“这…这不太可能吧?”
接着,猛地惊呼:“李大人,你的意思是,那黄米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