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脸颊上的殷红之色刺痛着她的双眼,疑惑,内疚,慌张充斥着她的内心,只能用不断的责问来掩饰。
“原来你是在顾虑这些。”
青崖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这道不浅的伤口已经愈合。
“我的师尊曾经告诉我,兵器也好,功法也好,它们从来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取决于使用者的善恶而已。天下道法万千,毒之一道传承悠久,我虽才疏学浅,却也知晓毒能害人亦能救人之说,只要姑娘不曾以此伤人性命,我对姑娘不会有任何敌意。”
看青崖言辞诚恳,灵木樨不由得追问: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曾伤人性命?我现在大可用谎言欺骗与你,等到从这里出去后,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从一开始你每一次使用兵器之时它都是紫色的,想必那些刀尖上也是喂了剧毒吧,可方才的那一次,却是白色的,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你这般天真,早晚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话语中依旧透着不客气,但灵木樨却是再次走到了青崖的面前,这也表示她此刻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呼,”
青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当然不可能如此天真,这座地宫之中危机四伏,仅仅是守护在门外的辰龙铠甲已有金丹中期的修为,那在这扇青铜之门的后面又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所以现在青崖必须确保自己的背后是绝对安全的,眼前这位陌生的苗疆女子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一身毒术更是令人惊叹。所以青崖不惜以身涉险也要让她放下心中的对自己的戒备,只有如此才能消除进入铜门之内的后顾之忧。
青崖甚至已经做好了两人只能有一人活着进入铜门的准备,幸运的是自己赌对了,虽然她功法诡异,却也绝不会是魔道中人,两人之间的结盟虽说短暂且不怎么牢固,可也总算是形成了。
青崖捡起了辰龙的令牌,和其余的金甲一样,上面刻着它的身份,曰:“辰龙,四海王。”
而青崖也注意到了在青铜之门最顶端,上面刻着帝王铸金甲镇帝陵的画面中十二尊金甲唯独辰龙的腰间缺少了一块,而补齐那一块的钥匙此时就在青崖的手中。
但青崖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二人在外城都没有和辰龙铠甲展开交锋,而此时回去的道路已经被层层重若千钧的石门所堵死了,如果辰龙不出现的话,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拿不到开门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