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崖手臂上的血痕,他本可以在一开始就让自己解开的,可为了能尽快离开那片水域便就此耽搁了,一直拖到了现在。
“有些痒,我皮糙肉厚的一会儿就恢复了,你只管继续便好”
但灵木樨却停了下来,双手一下一下地按捏着他手臂上已经发白的地方,帮助血液尽快再次流通。
阻断的血液再度活跃起来,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燥热流经青崖的手臂之中,他的手臂有些发烫,只有当她带着些许凉意的手心贴在上面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
青崖不曾说出口,灵木樨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一遍解开一个又一个的死结,一边将自己的手心来回地抚平那一道道血痕,动作轻柔似水,让青崖不由得泛起了阵阵困意。
一直维持着鍉针外放的状态,又加之展开鲲鹏之翼,即便青崖的精神力远超常人,此刻也因消耗过度而感到困乏了。
手臂上传来的微凉之感让青崖倍感安心,终于架不住不断闭上的双眼,靠在背后的一簇珊瑚之上沉沉睡去。
“终于解开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灵木樨打理着自己的长发,一抬头却发现青崖正侧着脑袋靠着珊瑚已经睡着了,原来先前是他一直用自己的精神力在黑暗中辨明方向。
“居然如此大胆地使用自己的精神力,现在好了吧,睡得比猪还死,你就不怕我一刀弄死你,然后抢了你的一身宝物跑了?”
青崖自然是没有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回答她的只有不断起伏的呼吸声。
“喂,我是说真的,以后你来当我的副宗主吧,我会对你好的。”
灵木樨坐在青崖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等着青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