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要带走我的长子!
对,他把阿简培养成的这样,一把刀子,一把对付我和迅儿的刀子。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千步廊里苦心经营二十年,到最后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全拜他老人家和阿简所赐!”
刘迅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看着刘靖。
他当然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可他从没有想过,这些话会落到母亲的耳朵里,还是父亲亲口所说。
这一些,明明是绝对不可以让母亲知道的。
哪怕他前一刻说漏了嘴、被母亲听到些许,但以父亲的急智与应变,完全可以应付过去。
只是,父亲没有应付。
而是更加直白地把那些矛盾都撕裂开来。
刘迅转头去看母亲。
他想,若不是夏嬷嬷和徐简扶着,母亲可能已经站不稳了。
夏嬷嬷也是这么想的。
她清晰地感受到,夫人一直在发颤。
她自己也颤。
老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出事之前,那么和睦美满的夫妻,到了这会儿,也要这么真刀子相向吗?
若不是辅国公撑住了夫人,夏嬷嬷想,以她这会儿的手劲,她是扶不住夫人的。
徐缈依旧没有说话。
牢房密闭,刘靖的声音在其中萦绕回响,一句一句震耳欲聋。
她既然要听,就用尽了全力去听,让每一个字都入了耳,也入了心。
以至于,刀刀见血。
老爷说阿简是父亲培养的刀,可在徐缈这里,刘靖就是刀。
沉默在几人之间漫延开。
徐缈的嘴唇动了动:“还有吗?”
刘靖闻言一愣。
“还、有吗”徐缈又问。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颤得支离破碎。
刘靖皱眉。
一时间,他形容不了自己的心境。
听徐缈那几乎支撑不住一般的声音,他本该觉得出了一口气,但实际上并没有。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左不沾、右也不沾,不踏实,不舒服。
似是想要破除这种情绪,刘靖干脆继续往下说。
说得狠一些,说得重一些,沉甸甸的,他应该就能有真切的感受了。
“夫人,你说你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