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小心,与她的祖母小段氏,其实同属一路。
唯一不同的是,祖父为人诚恳,林家其他人亦都是知礼真切之人,给予了小段氏最好的回应。
徐夫人却遇着了刘靖,她的小心与良善,都被利用得干干净净。
这么想着,林云嫣便道:“您知道的,诚意伯府上下,人口不少。”
徐缈微微讶异,不知道她怎么说起了伯府。
“我打小就过得很热闹,”林云嫣说着就笑了起来,“姐妹一块,祖母喜欢我们都在她跟前,我也习惯了那样。
不瞒夫人说,我有时候会想,等我出阁后,怕是会有些不适应。
这么大的国公府里,除了嬷嬷管事们,就我和国公爷。”
徐缈听出了林云嫣的话外之意。
“其实,”林云嫣继续说,“这一年国公爷下衙后也很少在府里的,他都嫌冷清。”
徐缈的眸子倏地一紧:“那他在哪儿待着?”
“相熟的铺子里,”林云嫣答道,“地方小,没那么空,我去过几次,他总一个人在下棋。”
徐缈喃喃道:“这样啊”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夫人的意思,”林云嫣笑容里添了几分羞赧之色,“就是小定礼。”
听到这件大事,徐缈的心神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我好像听说,”她试探着问,“日子订在六月里?”
林云嫣道:“对。”
她和徐简的小定日子,其实比预先设想得要迟一些。
比之从前,这回赐婚来得早,圣上那儿打算的本也是开春后放小定。
只是,选出来的那些日子,都不太能让皇太后满意。
她老人家,在挑吉日良辰上,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左看右看地,就总感觉差一点。
圣上知道她脾气,也没有催她敲定。
再之后,一连串的事情涌上来,事关太子,不说圣上有没有心情,皇太后的兴致也不高。
直到前几天,皇太后忽然松了口,定了六月二十六。
说来也是巧了。
正是从前林云嫣与徐简过小定的日子。
说到底,大概就是这个时日特别合皇太后的喜好。
要说区别,当然也是有的。
从前许是有古月那儿的缘故,宫里赐婚匆忙,圣旨下了后立刻准备小定,十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