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与活泼。
“贫僧年轻时游历过不少地方,”住持道,“这些州府,陆陆续续走了不少,却也没有全部踏遍,现在是走不动了。”
“那这些善堂呢?”林云嫣佯装好奇,“寺里如何知晓他们的状况?”
“贫僧走不动了,寺里还有其他弟子能走,”住持道,“每年都有十几位弟子往各处云游,带回来他们的见闻,他们拜访过的善堂、学堂都会一一记录。”
“原来是这样,”林云嫣说到这里,笑容收了,语气也凝重了许多,“不知道那位道衡和尚,可曾替广德寺挑选善堂?”
明觉住持的笑容亦是一僵。
道衡在广德寺十二年,去岁无端端留下一封书信云游去了。
直到顺天府上门来,明觉才知道那人身份不一般。
道衡竟然牵扯进了废皇子李汨的事情里。
京中寺庙,多多少少的,难免与一些权贵有关系,但这种关系大部分时候,仅仅是个人私交,亦或是多添些香油,哪座庙宇都不会昏头得去参与皇权之斗。
哪怕是皇家寺庙,也就只认一个“皇”,不敢有什么偏向。
而道衡此人,险些把整座广德寺都害了。
万幸的是,顺天府在寺中没有旁的收获。
“郡主,”住持问,“怎么会问起道衡呢?他已经离开了,他的那些私事,与寺中亦没有牵连。”
林云嫣道:“当年定国寺大火救援困难,只因侍卫与武僧下山救援镇子,而袭镇子的背后是为了把剿匪提上来作为当务之急。
我不知道那些匪徒的背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但我知道,剿匪中抢功最盛的是李汨。
道衡既然与李汨有关,我不愿意把我捐赠的功德,添到道衡挑选的善堂学堂去。”
明觉住持叹息一声。
他能够明白郡主这番话后头的心境。
郡主会有这般主张,人之常情。
“道衡在寺里十二年,贫僧若没有记错,他从第三年开始出去云游,直到八年九年的样子,他很少出去了,那之后就一直在寺中负责洒扫,”住持道,“郡主突然问起来,贫僧也记不清哪一些是他挑选的。郡主既然在意此事,贫僧之后让其他人整理整理。”
林云嫣颔首道:“那就劳烦住持大师了,我过些日子再来寺中。”
事情说完,林云嫣起身告辞。
一路走到前殿,挽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