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
那金笺,毫无疑问也是徐简的手笔。
金贵人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事情仅仅停在这里,他并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徐简有点意思。
只是,徐简的鼻子太灵了,手也伸得太长了。
再让徐简继续深挖下去,真从晋中那儿串起来一些什么,那就不是眼前的这点损失可以比拟的了。
更让金贵人心惊的是,徐简胆子还很大。
东宫里埋了钉子,徐简一清二楚。
徐简故意去东宫,还故意通过太子那儿的钉子来让他知道,徐简是在逼迫他,逼着他立刻断尾!
金贵人徐徐吐出了一口气。
之前,他似乎没有与徐简交过手,他不了解徐简,徐简按说也不会了解他。
这么多年,他隐藏得很好。
徐简小小年纪,初登朝堂,怎么可能会了解他的习惯?
就像是,他们已经交锋过许多次了。
他给徐简挖过一个又一个坑,徐简也在一次又一次应对中累积了经验。
累积到,胆肥心大!
他把陈米胡同喂给徐简。
徐简却咬下他这么大一块肉。
咬了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
金贵人越想,心中的火苗窜得越高。
扭头看向依旧跪着的人,他沉声道:“去把道衡叫来。”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就这么手脚并用、匍匐着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这屋子,他才站起身来,抬手一抹,额头上全是汗水。
道衡正在休息。
听闻主子召见,便赶紧过来了。
“谨慎些,”那人继续擦着汗,一面跟着道衡脚步,一面压低声音道,“主子很生气。”
道衡看了他一眼。
“真的生气了,我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主子这么生气了。”
道衡顿了脚步,问:“能有多气?比得过当年”
边上人面如死灰。
能跟当年比?
当年才是气到一口血吐出来、又只能生生咽下去的程度。
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全藏起来,才没叫那几位看出端倪来,若不然
道衡轻蔑地笑了笑:“既比不过当年,你怕什么?我又怕什么?”
谁还不是跟了主子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