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苏昌舒了一口气。
他自认为答得还不错,对方问的三个问题,他都答完了。
甭管答得准不准确,起码都说了。
没成想,回应他的是一道满是嘲弄的低笑。
饶是苏昌不知对方身份,也不清楚对方模样,脑海之中也能描画出一双讥讽的眼睛。
他不禁又是浑身一颤。
“苏昌,”那人的声音传进来,一字一字很清楚,“我很有诚意,可惜你没有。”
苏昌本能要反驳。
徐简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第一次见王芪?他说什么你就信了?
没有质疑,也没给道衡提个醒,说起来你与道衡熟一些。
比起你不认识的王芪,道衡无疑是苏议结盟之人的手下,你心中不至于没有偏向。
你有这么容易骗吗?苏议知道你是这么蠢的东西,他能让你办事?
你们古月没人了吗?”
苏昌的喉头一紧,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了一样。
这一刻,他再一次意识到,抓了他的人不好对付。
他指出的王芪的那第一句是惊恐之余的实话,之后顺着往下说时,他稍稍定了神,没有全盘倒出,避重就轻,想把事情都带过去。
能让他脱身,就不会坏了苏议的事。
可他那几句情急之下编出来的话,在对方耳朵里显然漏洞百出。
对方现在只指出了第一个问题,没有去说后两个,想来不是没听出问题,而是算账也要讲顺序。
诚意
他真能让那人,有三次诚意吗?
苏昌不敢赌了。
“我确实不是第一次见王芪了,”苏昌放弃了编造,“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苏议帐中,好像是前年,他来见过苏议一次,但具体谈的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我只和他打了照面,苏议介绍了一句,说了王芪的名字。
所以王芪那天寻上门来,要借我的铺子引道衡,我就没管了。
就跟他说了,要杀人也别在我铺子里,我还要明着做买卖。
王芪应该也是顾着苏议,只把人打晕打走。
我对王芪的了解不多,总共就见过这么两回,就晓得他功夫很好,在他们那儿一直是把刀,要杀人时,多是王芪动手。”
说完这几句,苏昌也没敢浪费诚意,自己老老实实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