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万塘显然是揣度明白了,可圣上还是不太舒畅。
究其原因,邵儿不争气。
闹出这些事情来,弄成这幅局面,不说他这个当爹的替邵儿在收拾残局,查案子的这一个个也是。
徐简先前就不得不想出造两块假金砖的法子来了
养儿子,替儿子收拾,情理之中。
君臣相处,徐简以前也讲过,救殿下是应当的。
可情理也好,应当也罢,怎么也得有个尽头,不能长久如此下去。
或者说,起码得是真真切切、天大的事。
而不是陈米胡同乌七八糟多提两句连老脸都臊得慌的事。
邵儿年轻,但也没有那么年轻了。
同样是收了性子好好观政做事,徐简看着越来越像模像样的,邵儿却不知道轻重!
这都不是把邵儿叫到跟前、骂一通能解决的问题了。
“有线索就查,没线索也只能搁置,”圣上清了清嗓子,“单爱卿拎得清,随他去。”
徐简应了声“是”。
圣上打量了徐简两眼:“刚早朝时,朕看你笑了。”
徐简道:“臣觉得万大人说得很有道理。”
“行,比之前长进,”圣上舒了一口气,“没说不让你看乐子,端得住就行了。”
话说到这儿,徐简心知差不多了,干脆把话题带开:“要娶媳妇了,不能没有长进。”
提起高兴事,圣上放松许多:“对,过一阵就要放小定了,准备得怎么样?”
“安逸伯与伯夫人做主,”徐简答道,“我反倒没什么事。”
圣上又问:“与宁安处得怎样?”
“有些时日没有见过郡主了。”徐简道。
圣上了然。
未婚夫妻,见一面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没多简单。
尤其是小定日期定了,上门去不合适,把人请出来也不合适。
转头看了眼曹公公,圣上问:“皇太后这几日有召宁安进宫吗?”
曹公公不晓得,忙出去问了。
等消息的工夫,圣上随口又问了徐简几句。
知道徐缈搬回府里,与安逸伯夫人一块准备小定,他微微颔首。
有人操心总是好的。
徐简也愿意让亲生母亲操心。
不似先前,根本不让刘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