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大夫也有担忧,”徐简实话实说,“但我决意如此,我很清楚自己的伤,也相信岳大夫能有办法,顶多是比预想的困难些,又不是不治之症。”
徐缈忧心着还想再劝,边上夏嬷嬷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意思是,莫再劝了。
“唉”徐缈岂会不理解夏嬷嬷呢?
回府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她感受到的最大的变化是“坦白”。
阿简不会与她编造什么假话,哪怕是善意的,他也不编那些。
他可能不会张口喊痛,但他也不会说什么“不痛”,问起来就是“还好”、“能忍受”。
刚才也是,“不瞒您说”。
阿简与她说这个词,不是什么谦让、圆滑,就是实事求是而已。
他愿意跟她分析状况,也告诉他下定了决心,她若一味的固执反对,反倒是辜负了这份坦白。
毕竟,从前的她被瞒了太久、太多了。
现在尝试着面对所有,就该有这份勇气。
阿简不是小孩子,他早就承继爵位,他有他的政见与想法,这个辅国公府是阿简说了算,她这位老夫人没道理在大事上去指手画脚。
当然,徐缈也有绝对不能让步的小事。
“那这半个月里你要多注意些,”徐缈柔声道,“你既是为了太子解禁去上朝,那就得走得四平八稳,若是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还不如不去呢。
今晚上,你屋里就把炭盆摆起来,我知道的,你不点头、参辰他们想摆都不敢给你摆。
多大点事情呀,别为难他们,炭盆而已。
你要听不进去,明日安逸伯夫人过来,我就让她给郡主捎句话,让郡主来评评理。”
徐简闻言,抿着的唇角轻轻一抬,笑意一闪而过。
上朝的事都决定了,摆炭盆上肯定得让一步。
真为了这点小事让安逸伯夫人往诚意伯府里递话,他就算了,小郡主是要嫌丢人了。
“我知道,等下就摆上,不会冷着腿。”徐简道。
徐缈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提到了安逸伯夫人明日过府,徐缈便顺着往下说:“迎亲的路线没有完全敲定,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辅国公府在城西,诚意伯府在城东,几乎跨了整个京城。
路线选择有很多,但一定会经过几条大街,人越多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