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一众兄弟之中兢兢业业、争取他父皇与朝臣的支持、拿到册立书的经历,那就只能让他体会一些别的事情,来当那个契机。
站在金銮殿里,哪怕是朝臣们的最前头,殿下能看到的人与事,也是和坐在您身边往下望时截然不同。”
圣上思考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徐简说动了他。
他没有解邵儿的禁足,的确有他的考虑在里头,邵儿需要磨一磨性格,但他也有自己的态度。
一张小御座,不止是给邵儿一个契机,也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歇一歇心思。
如此暗潮涌动,对朝政不止无益,反而会埋下许多祸根。
他在李汨几人身上,就见识过了。
“朕再想想,”圣上没有立刻表态,“兹事体大。”
徐简自然应了声“是”。
外头,御医到了,曹公公得了圣上点头,出去把御医请了进来。
来的是安院判。
圣上让曹公公给徐简架了把凳子。
徐简把右腿都露了出来,搭在凳子上,曹公公给他搭了把手,看到他腿上状态,连连皱眉。
圣上亦走过来看了眼。
徐简的腿上全是青紫印子,大片大片的,拿手炉暖着的部分倒有些温热,其余各处皮肤发冷,看着吓人,碰着也吓人。
安院判抬手按了几处,就见徐简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喊痛,但估计很不舒服。
也是,治旧伤,能舒服吗?
今儿早朝听说还挺久的,更要不舒服了。
安院判心里嘀咕了一通,认认真真检查后,与圣上道:“以臣之见,辅国公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些时日。”
徐简忙道:“臣自己感觉还行,可以上朝了。看着唬人而已,其实好转许多,前阵子更吓人,当时还吓着郡主了。”
安院判讪讪笑了笑。
郡主可不就是吓到了吗?
要不然,能来御药房讨药?
圣上无法准确判断徐简伤势,只能听安院判分析,偏徐简坚持,他便没有多言,只交代徐简多留心,莫要逞强。
徐简今日目的达成,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告退。
曹公公送他出去,又安排了辇子,换了手炉,让人一路送他出宫去。
转身回到御前,果不其然,圣上拧眉沉思中。
曹公公并不打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