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明面上,各种挑剔的、没事找事的折子少了很多。
再者,李邵刚解了禁足,正是老实时候,他自己不惹事,别人也轻易不好挑他的错。s.
可这始终是圣上的手段、而非目的。
圣上更希望李邵能够成长起来,往后能够接得住、扛得起这天下大业。
六部观政这一步,是必须要走通的。
“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徐简看了眼圣上,又垂下眼来。
曹公公机敏人。
御前此刻虽没有外人,但他也往外间走了几步,招呼了个心腹把守好,再又转回来。
圣上这才道:“你在朕这儿,当说的、不当说的,也没少说。”
徐简抬头,道:“臣是在想,圣上您对太子殿下,是不是缺了点信任?”
话音一落,曹公公倏地抬起头来。
他跟着圣上那么多年,什么事情都看多了,诚然也会有被惊得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但他自认为还是很稳得住的。
可辅国公这话说的就
就实在太离谱了吧?
圣上不信任太子殿下?
谁信?前朝后宫,谁信?!
再观圣上神色,曹公公明白了,真不是他不扛事,实在是辅国公这说的连圣上都震惊了。
愕然良久,圣上才反问道:“朕不信邵儿?”
徐简反倒是最沉静的那一个:“您想信,却又有些保留。
您一直很关心臣的腿伤,臣知道您惜才,也知道此伤因殿下而来,若能治好,殿下能轻松许多。
可您惦记着治伤的进展,其实更看重的还是‘什么时候恢复’,因为这决定了臣什么时候能不用一下朝就回府休养,而能恢复公务,跟随殿下行走。
六部观政重要,您很希望臣能尽快跟着殿下,但臣想说的是,也许没有臣跟着,殿下也能做好呢?”
圣上眉头微微一拧。
徐简继续说道:“您想让殿下观政,尤其是年末最后这一个月,各部忙着总结这一年状况、敲定来年计划、核算各项开支,其实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说,能弄懂一个衙门的内务,这一月事半功倍。
按理,您直接让殿下去就是了,可您却打算挪到来年开印,您等的不是殿下,而是臣。
您怕没有臣跟着,殿下又出状况。”
徐简说到这个份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