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
可她与徐简又实在无需那些装模作样的东西。
也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了,彼此习惯性格也算知根知底,真不用在那些上头下什么功夫。
不过,嫁进来了,她也不是没事做。
梳妆台上,红封都已经备了。
新婚第二天,府里就散过一回了,那是红事赏银,今儿又不同,她等下要寻管事嬷嬷、娘子们说事,大小事情要接过来,算是新官上任的赏银。
这对林云嫣而言,驾轻就熟的,她认识府里的人事,谁本事出色谁忠心不二都有一本账。
再者,府里这些年都井然有序,足以见里外管事们的能耐,不用她费心重头理事。
这厢林云嫣正与林榉说话,那厢金銮殿里,曹公公宣了“退朝”。
圣上从御座上下来,大步往外走。
李邵跟在他身后,紧抿着唇,看着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此刻是雀跃的。
他甚至激动了,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指甲扣着掌心才能不让他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面子上还勉强算一个稳重。
可他的面色却泛着红,尤其是脖子,憋得很红,把他的情绪泄露了个干净。
刚刚,圣上在朝会上提了一句,让他明日起就重新往六部观政,又说有始有终也好,还是先从礼部开始。
李邵对那个“有始有终”不太舒坦,当时他被中止了礼部观政,也不是他本身的意愿。
虽然他对按部就班、文书一叠接一叠的观政,本身就不积极。
可李邵自己也清楚,身为太子,观政太正常了,他迟早都要轮一回,而且,小御座是舒坦不假,但下朝后跟着父皇与三孤,转来转去就是前朝这么几处,时间久了没意思。
观政就不同了。
去千步廊里待一天,下衙之后去做什么,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想去吃酒,想去听曲,想去和美人调笑几句,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是没有开过荤,憋久了想轻松自在一下,多正常。
不过,真正让李邵激动的还是“徐简不跟着”。
徐简还在治疗腿伤,无法整天跟着。
当然,以父皇对徐简的器重,等明年徐简状况再恢复些,八成还是会让他跟,李邵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如此一来,自由自在的一个月,可不能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