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时,徐简名正言顺地伤势恢复,他还怎么揭穿?
“不放心我?”李邵问曹公公,“随便跑一跑而已,一两个时辰就回了,再不行多带些人手,徐简跟我一块去?”
徐简失笑:“殿下,臣哪里能骑马了?”
“迎亲是可以,围场就不行?”李邵反问,“你随便,跟迎亲那样慢悠悠也行。你等会儿,我找父皇说去。”
李邵拿定主意,转身往御书房里去。
曹公公看了眼徐简,快步跟上。
徐简提着食盒,在廊下站着,心思平静。
他故意挑李邵的,也是故意当着曹公公的面,“教唆”这种活儿,越正大光明,越不避着,反而越清白。
曹公公知道是他唠家常引出来的事,事前事后却也不会往“故意”上头想。
当然,只光明不够,更要紧的一点是,他在御前行事素来“磊落”。
就像小郡主说的那样,有一个好名声,比什么都好使,很多时候不用自个儿想办法周全,别人就替你圆过来了。
里头,圣上问:“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
“确实是突然想起来,”李邵道,“儿臣这一年混账事多,给您、给皇太后都添了不少烦心,儿臣旁的也不在行,就想着再给您和娘娘猎头鹿。
当然也是去碰运气,很有可能无功而返,但儿臣想去试试,趁着天还好,去转两圈。
儿臣也的确是想让徐简一道去,您信任他,他跟着儿臣,总不会出岔子。”
圣上皱眉:“他怎么跟着你?你鞭子一挥跑远了,他怎么办?他腿有伤!”
“儿臣知道他有伤,”李邵说着,垂下头,似是不安,“他那伤也是因为儿臣。”
圣上睨了他一眼。
李邵又道:“儿臣有时候想,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简如今也很谨慎。
那大夫是骨伤圣手,治到现在,多少是有进展,您看徐简成亲都是骑马亲迎。
只是平素他许是太忌讳吧,不碰马、不用腿,儿臣想,若是去围场让他自己骑上两圈,他许是能缓过来些。
也没让他策马奔腾,慢悠悠转两圈,找找感觉。
如若不舒服,他自己就停下来了。”
圣上靠着椅背,良久没有说话。
若只是李邵想去围场,他定然不答应,可又说到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