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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抹上并不显什么,捂在裤腿下一整天就有些青紫。
等到围场里查看伤势,灯台光照之下,看起来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白里透青得吓人。
若没有这层准备,哪里能唬得住曹公公?
看诊的太医不太了解徐简平日里用了什么药,他又已经替几位受伤的御林侍卫包扎过了,闻到些许药味也不会往心里去。
不似岳大夫,太清楚每天用药,又精通这些,即便刚刚擦拭过,也被他发现了端倪。
“跌打的药油,”徐简道,“围场那儿抹了一点点。”
岳大夫可不信他这话。
真要是围场里太医给的药油,至于他看了眼挽月,郡主就真把人手都屏退了吗?
显然是另有状况!
不过,事到如今,岳大夫还懂的一点是,有些好奇心得收起来,知道得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不用国公爷和郡主提醒,他自己就比划了下,表示绝不会提“不明药油”,只当压根没有。
林云嫣莞尔。
聪明人就是方便,都不用多关照。
徐简晨起肯定不上朝,除了圣上那儿,其余各处说不定都会有人来探病,但凡是个转不过弯的,张口说什么“昨夜围场给国公爷用了什么药油”,落到心思缜密些的人耳朵里,到底是“多一事了”。
确定那药油对徐简没有什么影响后,岳大夫再次细细诊断了,而后着手替徐简缓解。
温热的帕子捂腿,之后又施针,一根根银针没入皮肤。
照顾好了徐简,岳大夫又给林云嫣请脉,确保她没有冻着累着以至生病。
等这厢忙完了,他道:“得有三刻钟,老夫先去看看参辰,等下再过来。”
林云嫣道了声谢,送走他后,便在榻子边坐下了。
徐简抬眼,轻声道:“你先去寝间睡吧。”
林云嫣摇了摇头。
困乏自是困乏,但真让她去睡一觉,大抵是睡不安稳的。
“你闭目养会儿神,”她道,“我想睡了就去。”
徐简没有勉强她,又合了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林云嫣拿了帕子,轻轻替徐简按去额上薄汗。
她知道徐简是真的累了,他们是故意算计李邵,但徐简也是真的禀着那股劲儿拼到底了,要不是累成这样,他怎么会明明痛得冒冷汗,还会睡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