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邵觉得在早朝上有了点乐趣。
他不再是单纯地只坐在那儿,更没有被御史劈头盖脑地骂,他反而说了自己的看法,得到了父皇的认同,也让臣子听了他的交代。
这还真是颇有一番滋味。
汪狗子观他神色,又道:“小的说几句厚颜无耻的话,今儿这一回见识,小的算是知道为何人人都想当官、想当大官了。
让手下人听话真的太有趣了。
大官管小官,您又管着大官,小的这样的也就是崇仰曹公公。”
李邵哈哈大笑。
汪狗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真实在,而李邵就喜欢这么实在的。
被汪狗子这么一说,他亦忍不住想,让那些官员老老实实听吩咐的滋味真的不错。
尤其是单慎。
之前抓个破和尚却抓到他头上,把他衣冠不整地抬进顺天府,害得他倒霉极了。
现在好了,也让单慎尝尝焦头烂额的麻烦。
“走,”李邵心情好了许多,“随我去礼部,让你看看大官是怎么管小官的。”
汪狗子应下,兴冲冲跟上。
另一厢,单慎回到顺天府,阴着脸一路走到后衙。
大案杂而不乱,摆着厚厚的文书案卷,他扫了一眼,认命地取出与此案有关的册子,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翻看。
来回翻看了三遍,翻到差不多都能背出来了,单慎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恕我眼拙,”单慎哼笑着把案卷摊在桌案上,“时间地点,人证物证,来龙去脉,还要我们顺天府怎么查?
大理寺站着说话不腰疼,刑部那几个,讨功劳冲在前,办不妥了又找我。
嫌犯都被他们带走了,现在来问我顺天府?
我怎么查?我给他们编吗?”
师爷听他口气,就知道单大人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也难免。
说是同朝为官,但毕竟衙门不同,职责也不同,他们顺天府哼哧哼哧种好的桃树,莫名其妙被人摘了果,回头那摘果的、尝果的还寻上门来问责果子不够香不够甜
单大人没一铲子尼玛糊人脸,都算他克制了。
想归想,师爷也不能和单慎一个鼻孔出气。
他们自然是一条心,但一味出气着实不解决问题。
“要不然,我们再改改案卷,写得再细致些?”师爷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