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因此病故,就留下辅国公这么一根苗子,辅国公继承遗志,守备裕门,殿下代圣上巡视,就是拿自己的命去关外玩的?”
“一旦殿下落入西凉人手里,无论生死,对朝廷、对将士们是多么大的打击?您是想让圣上拿多少土地金银赎您?”
“幸好有辅国公把您救回来,没让我朝颜面尽失,可他断了一条腿,朝廷多缺将才啊!朝廷要面对的不止是西凉,还有北边的鞑子,西南那些没有归顺的异族,海上还时不时有倭寇进犯,为了守住这大片江山,需得要人才!”
“战死沙场,那是一腔热血换一世英名,辅国公这样本不该受伤却断了条腿的,算怎么一回事?就因为救您,就为了保您,他连论功都论不了这份功!”
“殿下,您当真从裕门关得到教训了吗?这两年您做的事,看似不及混入战场凶险,但又何曾有半点皇太子该有的模样?”
一番话下来,尤御史说得心潮澎湃,气息都不稳了。
当然,更多是因为害怕。
他原本是想走甄御史那条路子的,可惜被人赶先了,只能换一条。
出口成章难不住他,但大刀冲着太子挥得飒飒风响还是很吓人的,怕太子秋后算账,更怕圣上直接算账。
同时,怕被圣上打断,他连换气都并不敢换口大的,一股脑儿往外蹦词。
直到说完了,气能喘,心跳得很快。
可圣上没责备他,这让尤御史稍稍心安,抬头直视李邵。
李邵的脸已经通红的,并非羞愧,而是气愤。
若非在朝会上,若非那尤御史离得远,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他对这巧舌如簧之人一通火气,但他更对徐简咬牙切齿。
听听那些话!
全在为了徐简鸣不平,全是为了徐简在说话,这其中能没有徐简授意?
徐简这厮,在御书房里答应父皇不提裕门关,实际上呢?也就两三年,徐简旧事重提,还是在京中沸沸扬扬的旧事重提。
李邵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父皇,”李邵转过头去,“儿臣”
圣上瞥了他一眼:“御史想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李邵被堵了回来。
圣上声音不大,尤御史不清楚圣上说了什么,但见太子憋闷,他自然得更进一步。
“殿下,”尤御史问,“裕门关的事,殿下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