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在两军交战时把你救回来,是朕让徐简瞒下了真相,这几年也没给个具体的交代。”
“他娶了宁安还不够?”李邵不由问,“若没有那些事,他凭什么娶宁安?皇太后会让宁安嫁给一年到头、守在裕门关不回京的人?”
“这是两回事,一个国公,一个郡主,本就门当户对,”圣上说着,手指关节在桌案上轻轻敲了两下,“说到底,你有错,朕也有错,御史们骂什么都是应当的。”
李邵抿唇。
脑海里全是御史的咄咄逼人,这让他那竭了的火气倏地又燃烧起来,冒了三丈高。
“父皇,儿臣想说的不是裕门关的对与错,而是那些消息为何会在千步廊传开?”李邵道,“来龙去脉知晓得那么清楚,只可能是徐简故意为之!”
圣上眼神沉沉:“邵儿,你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知道您很喜欢徐简,甚至因为裕门关的事情、格外包容他,您也说过,您想让他做儿臣的左膀右臂,可是,”李邵深吸了一口气,“儿臣以为,徐简另有想法,他对儿臣可没有那么忠心。”
圣上冷声道:“徐简对你不忠心?那他对谁忠心?”
李邵想说什么,又被圣上赶了先:“战场上舍命救你、不算忠心?围场上不顾旧伤救你,也不算忠心?邵儿,你该庆幸你没有在金銮殿里说这种话,否则有多少人要寒心?!”
李邵脸上刷白,但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若退了这一步,以后再想与父皇谈论徐简的狡诈用心就很难了。
他得替自己争取!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李邵急忙道,“儿臣想说的是,徐简并非不希望儿臣当稳稳当当做太子,他忠心的肯定是父皇您与儿臣,只是、只是徐简很多事情做得很奇怪,儿臣认为,他的野心不小,他想拿捏儿臣,他想摄政。”
见父皇眉宇紧皱,却没有阻拦他解释的,李邵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
“他一直在找儿臣的麻烦,”李邵道,“就说那批古月贡酒,当初的确是儿臣考虑不周,私下换了酒,徐简却让宁安到慈宁宫、问皇太后讨酒。
讨酒是假,寻事是真!
还有虎骨,御药房里那么多虎骨,宁安都看不上,非要问儿臣要。
围城那天,宁安又故意在城门口下马车
徐简不是有二心,他就是想拿捏儿臣,让儿臣出丑,又给儿臣‘施恩’。
儿臣知道自己有很多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