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你怎么不想想,就因为父皇念着裕门关、这几年对你多有补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占了一头的好,如今又想占另一头?你可真不厚道!”
等李邵说完,林云嫣顺势想开口,徐简拍了拍她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
而后,徐简又问李邵:“殿下过来就是说这些?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妨一次都说完,臣与郡主都听着。”
李邵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何况今日是真的憋得狠了,逮着机会就没少说。
言辞激烈,情绪激荡,声音响亮。
汪狗子就在隔壁坐着,一字一字听得清清楚楚,面前的药茶一口喝不下去,几次想起身回去劝太子,却又被徐栢拦下了。
如此几次,汪狗子也不折腾了。
重话说到这会儿了,拦不拦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与其想着阻拦太子,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亡羊补牢吧。
只是,辅国公和郡主既抓着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会不借题发挥?
唉!
这活儿太难了!
那厢,李邵说得很肆意,似乎只有这么宣泄出来,心底里的不满才能减轻一些。
徐简和林云嫣由着他说,或者说,李邵越管不住脾气、管不住嘴,对他们才越有利。
至于用词好不好听的
谁在乎那些?
左耳进、右耳出的东西,能比李邵以前掌握权势时,下旨革抄诚意伯府、辅国公府的圣旨还字字见血?
等李邵说完,徐简看向他,道:“臣从未想过为了裕门关的事喊冤。
臣很早以前就说过,您是太子,臣救您天经地义,无论缘由,您身陷险境,不说臣,当时交战的所有将士都会奋不顾身救您。
当日事情不曾宣扬,亦是圣上为了您考量,您的性命是‘安全’,您的名声也是‘安全’,护您安全,臣没有什么冤不冤的。”
一旁,林云嫣重重抿住了唇,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诚然这一世,她和徐简没有少给李邵使绊子,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李邵有朝一日掌权,为达目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正常的。
可林云嫣亦知道,刚刚徐简的这几句话并非妄言。
曾经的曾经,徐简真真切切是那么想的,君臣二字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哪怕丧身火海,在她全然不知的那些混沌时光里,徐简也给过李邵无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