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了,不想着解决问题,竟还去将军坊看斗鸡!”
“听说还吃酒了,从将军坊出来时一身酒气!”
林玙站在队列里,神色如常,并没有参与,只在有人说话时转头看上一眼,确认下对方身份。
站出来说话的官员,有些是像顾恒那样有利益牵扯,不错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也有一些是当真痛心疾首,想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太子骂醒。
思量着,林玙又抬眼看向小御座上的李邵。
太子殿下面无血色,眼神都是虚的,可观他神情,那又不像是心虚,更像是被骂傻了神游天外一般的。
暗叹了一口气,林玙又看了眼圣上。
圣上为了磨一磨太子而布下了局,可这局进展到这一步、也是超出了圣上的预料吧
裕门关的事过了明路,将军坊却是意外之行。
太子行事没个章法,谁能想到前脚出国公府,后脚会去看斗鸡。
那只坠下来的鸡,旁人猜不到,林玙倒是能琢磨出几分意味来。
手上准、时机好、撤得快,八成是徐简的人。
一通质疑与问罪过后,眼看着再无他人站出来说些新鲜话,甄御史迅速看了费太师一眼,朗声道:“太子殿下,您身为储君,接二连三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您不该给一个交代吗?”
李邵没有反应。
甄御史见状,抬高声音,一字一字道:“殿下!”
如钟鼓在耳边重重捶打两下,李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是看人的目光还茫着,叫底下人一看就知道不靠谱。
“怎么?”李邵动了下嘴皮子,声音干涩。
他昨夜一宿都没睡着。
在御书房里站着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单慎到底想干嘛”。
斗鸡看得戛然而止,痛快自是不痛快,但说到底和其他同场而乐的人没多大干系,顺天府总不能是想从中找出一个杀鸡的凶手来吧?
倒也不是不行。
广场上列队站开,也摆个擂台,让这一个个的上去比试扔石头的能耐,若真有几分本事倒也值得嘉奖。
都是些成天寻乐子的,有这么一个擂台只怕越发来劲。
李邵有的没的、自己想得还挺高兴,偏父皇面色阴沉如夏日午后要落雷雨的天,叫他也没敢造次。
等曹公公回来后,御书房里的气氛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