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懂他们的自保之策。
而林云嫣在引李邵入瓮时,就利用这一点。
“殿下,”林云嫣看了眼圣上那一侧,身子微微偏向李邵,压低了声音,“还有句话是‘以退为进’,太热闹了,连圣上都避了锋芒,等过了这一阵,徐徐图之”
李邵顺着林云嫣的视线看去。
父皇那儿还是那么热闹。
顾婕妤不晓得说了什么,让父皇连连颔首,看起来很是认同,边上柳贵人皮笑肉不笑的,一副随时逮着机会就要插话的模样。
李邵看着心生烦闷,而林云嫣微微倾向他的姿态,与那厢一对比,一下子就亲疏有别。
没错。
比起那三个小的,徐简和宁安毫无疑问就是更偏向他。
拿捏也好,顺从也罢,说白了,这是他和徐简之间在争夺处事的主动,从头到尾和李勉他们毫无干系!
那几个,根本不配掺和进他和徐简的角力之中。
在内部矛盾拉扯明白之前,一旦外部显露危机,那自然是先把危机打下去。
至于内里
徐简拿捏他、拿捏出了事,现在又让宁安来主动低头,往后占据上风的无疑是他李邵。
这么一想,李邵心里更是舒坦了些。
他的确看徐简不顺眼,但只要徐简肯好好听他指挥,这人也不是不能用一用。
“怎么个图法?”李邵问。
“您这就把我问住了,我哪里晓得朝堂上的那些,都是听国公爷的,他养伤需得养到天暖些才好上朝,”林云嫣说到这里顿了顿,“只盼着您莫要急切,明日上朝后,一定还有虎视眈眈的。”
李邵嘴上不说,却也微微颔首。
明日,废太子的诏书会发往底下大小衙门,从京城一路传往地方。
这种要紧时候,想寻他麻烦的人,不用宁安说,他都知道是一把接一把。
而宁安这话又与这些时日汪狗子宽慰他的话异曲同工,李邵听了太多遍,也就不认为有问题。
边上,汪狗子惴惴不安。
要不是他从主子那儿得到过些消息,他都得被郡主这些话糊弄过去。
给人挖坑的最高境界,不是把坑挖得有多么深,而是有坑似无坑,让人以为走在平坦大道上、下一脚就掉下去了。
郡主干的就是这个活儿。
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每一句话,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