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其说”了。
“公公也清楚,自从开印后,殿下在朝堂上只能缩着脖子。”汪狗子道。
太监不阴不阳来了句:“哪有多大的仇?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是,”汪狗子又道,“但小的以为,不管辅国公打什么主意,话里话外也都在稳着殿下,甭管殿下信着什么,只要他不胡乱惹事,老老实实过完这一阵,对主子来说就是好事。
他之后若不寻殿下麻烦,助力殿下再晋一步,亦与主子利益一致,就如公公说的,利益跟前,什么仇都得往后靠。
等主子把事情办顺了,卸磨杀驴,也不是一刀一个的事儿。
若这头驴不肯好好办事,另寻事折腾殿下,主子正好捏住他的把柄。”
“呦?”那太监上上下下打量了汪狗子好几眼,咋舌道,“狗子,看不出来还挺有想法的嘛。”
内里那么多事情,主子运筹帷幄,底下人哪里能事事了解?
汪狗子这样的,本不该清楚这些,但他跟着李邵这几个月,竟然自个儿琢磨出来了不少东西。
甚至有一些,是这太监本人都没那么明白的。
汪狗子赔笑着道:“也就是一些粗浅的想法”
“能琢磨也不错,”太监道,“往正处琢磨,好好办主子交代的事,我看你小子往后前程好着呢。”
“托您的福!”汪狗子拱手哈腰,“小的一定照看好殿下,让他利用好辅国公与郡主,一旦那厢有什么不对劲的,小的会立刻请您给主子递消息。”
太监满意了,清了清嗓子,一脸慎重:“不能小看辅国公,一个不留神,就跟那王六年一样了。
要有个痛快倒也还好,但你我这种身份,大抵会落到那姓曹的太监手里,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不晓得冯内侍的近况吧?人还没死呢,半口气这么吊着,就为了有个活口,往后说不定有用。
我悄悄打听过,惨哦!”
汪狗子被太监阴测测的口气弄得后脖颈发凉。
倒不是怕,而是瘆得慌。
他赶忙又表忠心,又明态度,那太监这才满意了,转身离开。
汪狗子送走了人,忙不迭回到偏殿里,连喝了三盏热茶,才去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阉货,惯会恐吓人。”
汪狗子在心里骂了两句。
也就是他担的这个事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