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关门关窗,只拿一盏油灯,变各种角度,让马嬷嬷观察她哪个角度更像她母亲。
马嬷嬷在慈宁宫做过事,对沈蕴也算了解,可毕竟过去了好些年,绞尽脑汁回忆起来。
林云嫣举着油灯照面,远近左右地挪,马嬷嬷在她身前绕着不同位子看。
还是年轻了些。
您与伯夫人离世时的年纪还差了许多,恐要往脸上抹点粉。
等等,这个角度好,显老,年龄模糊了,粗粗一眼看过来,真会认错的。
奴婢都记不仔细,殿下就更记不清楚了。
到时候他吃了酒,周围又黑,本就容易看走眼,心里一着急,越发被那气氛给带进去了,这叫‘趁他病、要他命!"
要是大白天,没吃酒,您怎么扮都会有漏洞。
您到时候就这么举,这个位子、照这半边,往他面前一站,定是有效。
敲定之后,林云嫣牢牢记在心里。
果然如马嬷嬷所言,火烧了幔帐,李邵慌神间又看错了眼,以至于突然尖叫起来。
两人一出屋子,就在院子里看到
了失魂落魄的李邵。
站在那株被劈倒的树下,浑身上下湿透了,雨水糊了他的脸,整个人都像魂飞了一般、成了雕像。
让林云嫣站在廊下,徐简拿起门边的伞去叫李邵。
殿下,徐简道,您不能这么淋雨,里头的火差不多灭了,您不要紧吧?
李邵闻声抬头看徐简,眼神涣散,可见人还懵着。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七零八落的,似是有不少人。
很快,来人露面,正是单慎与顺天府的衙役。
两厢一照面,单大人看着狼狈的李邵与严肃的徐简,本能地先行了礼。
李邵没有多大反应。
徐简客气了一句:辛苦单大人了。
单慎抿住了唇,嘴角抽了下、努力往上吊了吊,他倒是没想敷衍,就是假惺惺到自己都尴尬了,好在礼数上过得去:不辛苦,不辛苦
的确不辛苦。
这压根也不是辛苦的事儿!
听说潜府挨雷击冒烟了,他真就傻了眼;赶到外头,知道大殿下与辅国公、郡主都进了宅子,他心里擂鼓一般,那是对未知危机的惶恐;等听见一声尖叫,他脚下打滑险些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