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出现的那位在年纪上能算吻合。
至于是不是同一人,眼下暂且不好说。
徐简想着,便多问了两句:“曹公公,查出来的有哪几位童公公?”
曹公公答道:“一个年方十二,三年前才刚刚进宫,现如今在后花园洒扫。
一个殁年五十三,太兴十一年就没了,原是在先帝爷的阮贵人身边做事。
还有一位刚过了三十,跟着张公公协理宫宴。”
的确是一个都对不上。
此事暂时僵住了,圣上便搁下,只与李邵、徐简交代刑部事情。
李邵的心思没有收回来,面上端着,没有叫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不在焉。
等从御书房退出来,徐简与李邵一块回千步廊去。
春雨下过几场,近来枝头冒新芽,早春花也露了骨朵,正是欣欣向荣景象。
李邵无心去看花,匆忙脚步显示了他心中的焦急。
汪狗子就跟在一旁,琢磨着刚才面圣大抵不太顺利。
进御书房前,殿下兴致不高,但也过得去,没想到出来后、连步伐都满是不耐烦。
“冯尝交代的,别不是胡说的吧?”李邵转头问徐简。
徐简抿唇。
他并不想当着汪狗子的面谈论那“童公公”,但李邵并无那样的防备。
圣上只叮嘱了李邵莫要与旁人说定国寺,但冯尝不是一回事,徐简贸然明示暗示也没什么用处。
一来李邵不见得配合,二来、指不定就让汪狗子琢磨出李邵有事情隐瞒身边人。
“臣与冯尝不太熟,吃不准他会不会信口胡说。”徐简答得中规中矩。
李邵嗤笑声:“曹公公也想交差,真的假的先报了再说。”
说完这句,李邵不再多评,徐简当然也略过这个话题。
只汪狗子眼中精光闪过,对此十分好奇。
他想套殿下的话,但当着辅国公的面来套,着实不是明智之选,他便按捺住了。
反正国公爷不可能十二时辰都跟着殿下,等今日下衙回到毓庆宫,他再问也不迟。
出宫时已过申正,在礼部坐了没多久就散值了。
待用了晚膳,汪狗子伺候李邵漱口,佯装随口问道:“殿下,那冯尝是在小的调过来之前伺候您的公公吧?”
李邵把口中茶水吐出来:“你怎么问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