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窗户外头,没再提汪狗子。
倒是李邵渐渐不耐烦起来,道:“掉茅厕里去了吗?这么久不见踪影!”
徐简手里拿着笔,一面写,一面状似随意地答道:“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他能有什么事?”李邵嗤笑一声。
又过了两刻钟,汪狗子才露面。
李邵不满地打量他:“去哪儿了?茶水都没人添。”
汪狗子赔笑,道:“小的刚听几位大人议论天色,说云层厚重、傍晚恐是要起风下雨,您今日穿得单薄,小的就赶紧回了毓庆宫一趟,给您取了件斗篷来。”
李邵的那点不高兴,在看到汪狗子手腕上的斗篷后淡了许多。
难怪离开了这么久,回宫一趟也就说得通了。
好心是好心,事办的也是好事,就是这章程不太对。
李邵责备道:“没点规矩,下次记得说一声再去。行了,泡壶新茶来。”
汪狗子嘴上连连赔罪,把斗篷挂好,取了茶壶忙去了。
徐简看了眼汪狗子忙碌的背影,又收回目光,只与李邵说正事。
到了午休时间,一些官员去附近面馆饭庄,一些官员拿出家里带过来的饭菜。
汪狗子已经替李邵准备好了,伺候殿下用饭。
徐简起身,出去洗手。
参辰来送的午饭,提着食盒,跟在徐简身后,压着声音禀道:“没跟到,他进了宫里,没法再跟。”
徐简微微颔首。
参辰就在衙门外头,既是等吩咐,也是随机应变行事。
见汪狗子出衙门,自是悄悄跟上去,只是那人一溜烟进了宫门。
这么看来,与他接头的人应是宫里人。
既如此,徐简行事也不能太慢,得早些找认得的那位童公公打听两句。
李邵已经打草惊蛇了,徐简倒不用再考虑要多么小心谨慎,直接去寻人就是了。
至于汪狗子传消息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那幕后之人惯会断尾,这一次,不知道是断,还是不断
日头偏西。
京城笼罩在晚霞红光之中。
院子里,童公公坐在杌子上,前头摆着一药碾,脚踩碾盘正磨着药粉。
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动作不由顿了顿下,抬眼看向房门,很快,他就看清了来人模样。
正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