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不准,”成喜压着声道,“既然不认得那冯尝,你与主子再好好说说。”
童公公没有一点底:“王芪他们都死了”
“不一样,”成喜急忙道,“你与主子的情分总是不一样的,你伺候过章主子。”
两人皆是沉默。
太久太久了,久到有很多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及过章主子,连主子都不会挂在嘴边。
半晌,童公公哭丧着脸,道:“我跟着章主子时,也就不到十岁,哪里能谈得上伺候?”
“可主子惦记,”成喜又道,“要不然窗前怎么会是一片竹子?
四季花四季换,只那片青竹多年不动,还不就是章主子走之前那半年多,能看得到的就是那么点青竹呢?
我刚过来前,主子又在看着,我琢磨他也想着你从前那些功劳。”
话开了头,陈年记忆慢慢泛上来。
想到章主子病弱的身体,想到她病重时偶尔会认错人,想到他为了安慰病糊涂了的章主子,还装主子的声音“骗”她
童公公抹了抹眼眶:“章主子走得早,也可怜,好日子一天都没过上。”
成喜其实并没有见过章主子。
他跟着主子时,章主子早就过世了,也是后来替主子办事时才把旧年恩怨都弄明白。
“你在外头等等,”童公公道,“我换身衣裳,主子真要不留我”
成喜也不敢与他打包票,依言出去了。
晚霞尽了,天色渐沉。
成喜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他盼着童公公好。
如果这几年功劳不少的道衡活不了,与主子有旧日情分的童公公也活不了,那有朝一日出纰漏的是他成喜,他还能活吗?
等童公公体体面面出来,两人一块过去。
这一路,童公公事无巨细地与成喜交代身后事。
私房银子藏在哪儿、命根又收在哪儿,成喜一一记下,直说到主子屋前才住了嘴。
成喜守在外头,童公公一人进去。
绕过落地罩,他就看到了主子,如成喜所言,主子站在连通的廊庑下,院子里石灯点上了,映出青竹影影绰绰。
童公公上前去,跪下行礼:“主子。”
金贵人扭头看他,见他身上穿着新衣裳,头发梳得油亮,不由愣怔:“怎么?你赶着出门?”
童公公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