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预先做了那么多的防备。那冯尝那儿呢?国公爷,杂家想着,莫不是冯尝身上能查出来的东西也”
“不一定,”徐简认真说了自己的想法,“冯尝和汪狗子这种明摆着就来历‘危险’的人不一样,他本是一枚暗棋。
若不是他急功近利、被郭公公看出端倪来,想来也不会曝露身份。
再说,他在调到殿下身边前的宫内经历,也弄得干干净净的,从中挑不出明确的毛病来。
能看穿他、挑出他的刺的,全是曹公公的功劳。”
曹公公老脸一红。
功应该有一些,但他不爱、也不擅居功,被辅国公这么一赞,还有点不好意思。
“杂家,”曹公公哎呦一声,“杂家就是在宫里待得久了些,认得的人多了些”
“所以我想,那人要往殿下身边安插人手,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他身边的人,一眼看不穿冯尝粉饰过的经历有任何不妥之处,”徐简又道,“恰巧在公公手上撞了个严严实实。”
“听国公爷这么说,杂家安心许多,”曹公公脸上有了笑容,“实在是被那条狗连着的几号人弄得头痛,杯弓蛇影起来。”
定了定心神,两人继续压着声交换、整理了下线索。
说完了事,徐简舒了口气,缓一缓沉闷气氛,便打趣道:“公公不怕隔墙有耳?”
曹公公下意识又扭头左右看,视野之中并无人影。
他反应过来,失笑道:“国公爷莫要揶揄杂家了,以您的耳力,倘若真有人在近处偷听,早被您发现了。”
曹公公送走徐简,又回到御前。
圣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头中间几道深深的皱纹,足见此刻心境。
“朕的心里没有底,”他道,“并非朕不信还有人不死心,而是朕想要对得起先帝。”
曹公公垂首恭听。
圣上却再没有倾诉的欲望了,只余长长一声叹。
皇权之争的凶狠与残酷,他亲身经历过、见识过。
多年以前、水面之下必然暗涌无数,当时他没有参与进来,甩手皇子一位,体会没有那么深刻。
可从他被拽进水里的定国寺之夜,到他最终披上龙袍的那一天,前后也就小一年,他的兄长一死、一禁、一贬。
历史上更惨烈的也有,只不过文字终究没有亲历那般时时刻刻被牵动着心。
那一年,当真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