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便是如此。
圣上也不是没有能力去做这种谋算与布局,只不过,没到那个份上。
起码,也要等有明确的证据才好。
总不能皇亲国戚一个不留吧?
那等残酷手段,已经不是昏不昏的问题了,而是暴君。
他伺候圣上那么多年,岂会不晓得,圣上骨子里根本与暴君的那一套全然不相符!
“正是因为您在乎,您才是圣上,”徐简道,“您若心里还有不得劲之处,不妨问一问皇太后,她老人家也一定不会赞同您被永济宫那位诓着去做不义之举。”
想到皇太后,圣上稍稍舒展眉头。
徐简又道:“臣刚刚想到了一人,郡主的祖母、诚意伯老夫人。”
突然调转的话题让圣上来了兴致:“哦?”
“用郡主的话说,祖母是位端正、克己、本分到执拗的老太太,”徐简笑了起来,“‘脸皮比命都看得重’,这是郡主原话。”
圣上哈哈一笑:“宁安真是,对长辈都这么嘴巴不留情。”
“祖母与人为善,哪怕自己为难都不愿意与人起冲突,心地良善,架不住有时候人善被人欺,”徐简想了想,又道,“这些年唯一做过的硬气的事,就是坚持让臣的大姨子与许国公府退亲。”
林、苏两家退亲闹得沸沸扬扬,从苏轲被带回顺天府,到最终流放出京,圣上都一一掌握,此刻听徐简提旧事,不由点了点头。
“林家退亲合情合理,皇太后支持,朕也支持。”圣上点评着。
圣上的重点正是在“合情合理”这四个字上。
因为,这也是他眼下的困局。
“是,必须合情合理,”徐简顺着圣上的话,道,“明明是苏家不义在先,林家退亲在后,许国公府一样生出了不少歪门左道妄图混淆。
祖母要退亲,也要干干净净、明明白白退亲,退到您与皇太后都认为她做得周全有分寸。
这才算不落了诚意伯府的体面,也不伤了自己的脸面。
这种困境,您一听就能明白,因为‘仁厚者为仁厚所困。’
祖母是,圣上您也是。”
圣上深深看着徐简。
这些道理,他岂会不知?
可由臣子口中说来,一字一句都是认同,还是让圣上心里愈发温和。
徐简没有回避圣上的目光,恳切道:“臣的确说不准永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