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寻他入京。”
李渡哼笑了声。
徐简这人,滴水不漏。
从今日结果反推,徐简必定早就怀疑上他了。
既有怀疑,李渡不信徐简没有查过那大夫的底。
大夫就在辅国公府里待着,在徐简的眼皮子底下,只怕所有的老底早就被掀得明明白白了。
可偏偏,徐简愣是装作不知。
先前不提,今日牢里牢外,徐简还是不提。
为什么?
自然是徐简本身的行事也不能完全见光。
徐简防他防得越久,就越会坐实在李邵的一些事情上“视而不见”,甚至坐等李邵事发。
一旦李沂看明白了这点,徐简往后无论想做什么,多少都会束手束脚。
思及此处,李渡又把视线落在了圣上身上。
有意思。
李沂这人真有意思。
曹公公端着茶盘进来,一壶香茗,一只茶盏,配了两碟点心。
既送了,干脆就大方些,全是照着李渡平日的口味来的。
曹公公蹲下身。
茶壶不大,正好能从牢房栏杆的缝隙间递进去。
徐简拦了他一下:“我来吧。”
说完,徐简亦蹲身,状似随意地一样样往里送,实则余光盯着李渡,以防他有任何举动。
一旦李渡发难,以徐简的身手自不会吃亏,但若是曹公公就不同了,万一被制住了手腕,无端添个麻烦。
好在,李渡全程没有动。
等徐简一一递进去放好,与曹公公一道起身站稳,才对李渡比了个“请”。
李渡爬起身来,把东西都挪去墙边,又重新靠坐下。
倒茶抿茶吃点心,一派悠闲惬意模样,仿佛他此刻不在牢里,还是在他的花园里。
“茶叶不错,”李渡评点,“点心马马虎虎,御膳房的人今日是不是心不在焉?”
圣上没有搭腔。
他就想看看,李渡还没生出什么新花样来。
李渡慢悠悠用了三盏茶,这才捻了捻指腹上的碎沫子,道:“六弟怎么是这般苦大仇深的神色?
哦,我明白了。
我烧死了六弟妹,你恨不能一刀劈了我。
可你又不会靠着一腔义愤杀我,你得端起架子来,按部就班。”
听李渡